南黎已經徹底放棄早起,每日踩著點去上課。和葉乘兩人爭著不當最後一個進學寮的人。

向玉成今日沒來,有人打探到消息,向玉成最後還是承認了,是自己拿來的箭矢。

但是絕口否認是想要殺害葉乘,隻說是意外,拿錯了。

最後有人周旋之下,按意外論處,但是仍被逐出國子監,終生不得入內。

而葉乘這邊,葉家家裏知道後,沒法向學院問責,但是商場無情,恐怕向玉成家的產業要受重創了。

國子監,作為大興朝未來的人才儲備基地,你的家世富貴顯赫也好,勳戚伯侯也罷。

但是,若是心術不正,殘害同儕,甚至將家裏的勢力伸到這學府聖地中,那可就觸了聖上的逆鱗。

因此,賈正良一時還真不能奈何南黎,但是家裏的勢力進不來,他也有法子整死她。

南黎亦然,賈正良沒了家裏的助力,隻要在這國子監,他尚且不足為懼。

“南黎,你的計劃書我給父親看了,他讚不絕口,直誇我得了他的真傳,還讓我放手大幹。資金,地方,都不用擔心。”

葉乘向南黎邀功,應南黎的要求,他並沒有暴露她的存在,所幸葉父理解他,也沒有多問。

隻是將那份計劃書大加讚賞了一番,並叮囑他多向這計劃書的作者學習。

“正好京城南邊的鋪子今年租約到期,我打算拿那個鋪子試水,有空咱們可以去看看。”兩人隱秘的開小差。

南黎,不聽也會,葉乘,聽了也不會。所以有的講學博士直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這兩人不擾亂課堂紀律,按時完成作業,也懶得多加指摘。

今日下午為禦課,教習騎術,在這之後,騎馬射箭會統一起來,再進行訓練學習。

皆因為秋狩將近。

皇恩浩蕩,秋狩期間,除皇家貴族準許參與之外,特準國子監學生同樣參與為期半旬的秋狩活動,稱為“木蘭秋獮”。

“木蘭秋獮”是大興朝特有的大型圍獵活動,在皇家獵苑——木蘭圍場舉行。

以前圍場專供王公貴族所用,後來開放給國子監學生使用。

以鍛煉學子野外生存能力和狩獵水平,當然最深層次的原因,是檢測和培養國子監學生的武學水平。

他們在打獵過程中,將體驗圍場艱苦環境,直麵猛獸威脅,同時也體現學子協調,指揮能力,可謂是一舉多得。

沒把葉乘搞死,還失去了向玉成這個提款機,賈正良最近很煩躁。

尤其是上次“觀德坊”讓他臉麵盡失,淪為笑柄。他怎能不記恨主謀南黎。

而且,他真是不明白,整個啟明堂裏,論家世,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怎麼南黎就和那暴發戶葉乘廝混在一起了?

賈正良用腳碾踩腳下人的臉,並把上次發冠被毀之仇都報複在了此人身上。

這人正是華子安。他臉色不大好看的病容上卻滿是麻木和癲狂。

突然,他抬起印著腳印的臉,嘴角紅腫,明顯是被揍過。

抱住賈正良的靴子,他奮力直起上身,眼露瘋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