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有女子抱著古琴進來,煥站起說:“隆王爺,真是不好意思,嫣兒她本不會作詞曲,今天抽到梅花簽也隻是個巧合,況且嫣兒已經是我的未婚妻,還希望王爺能夠放過嫣兒。
我趕緊點點頭,看著王爺,隆王爺微皺眉頭說:“既抽到梅花簽就必須得作出詞曲,這是曆來的規矩難道言莊主不懂麼?能夠來這裏的也應該沒有不會詞曲的吧,嫣兒姑娘是什麼人難道言莊主不知道麼?就算嫣兒姑娘失憶了,也不至於把以前所學都忘記了吧。”
“隆王爺請不要欺人太甚,嫣兒是我的未婚妻,隻因為抽著你的梅花簽就要被你收入府,傳出去也不怕為您子民所不齒麼?”
“言煥臣!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要做什麼還輪不著你一個小小的蝶舞山莊莊主妄議,難不成你要為一個這樣的女人和朝廷作對不成?”
我……是什麼人?大腦亂糟糟的,煥一直就知道我是誰,連現在這個王爺都這麼輕而易舉的知道我以前是誰,那麼煥沒有理由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煥不告訴我?是怕我傷心?還是另有原因?想不清楚,腦海裏閃過了無數片段,過來過去隻有一個女子的笑臉,頭很痛,撕裂了般便也不願想下去。我隻是愣愣的看著煥,煥眼中的擔心焦急看在我的眼中卻都是那麼諷刺,有什麼理由來騙我呢?嗬嗬,原來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啊,就連煥也在騙我呢,我突然覺得很悲哀,以前的那種世界裏隻有我一個人的寂靜感又席卷而來,一個人…一個人…我隻是一個人。我輕笑了一聲,悲哀的看著煥卻是對王爺說:“好,王爺,今天嫣兒就做出詞曲來,隻是希望王爺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決不為難王爺。”
“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要求?”
“為您所愛的王妃,我知道王妃閨名司芷蕈,還知道王妃所有事情甚至離開王爺以後的事情,難道王爺不想知道麼?”沒錯,我知道那個腦海中閃現的女子就是原來的王妃司芷蕈,但是卻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腦海裏會有她的印象。
我親眼看見王爺的手輕輕抖了一下,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說道:“哦?王妃的閨名被你知道並不稀奇,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呢?”
“王爺,我隻是請你幫個小忙罷了,您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況且我在你手裏還要被您收了府裏去,您堂堂一個王爺,難道還在乎我一個小小條件嗎?”
“好,那你說來聽聽吧。”
“我隻想你帶我走的時候帶上我妹妹蘊雅。”
“這個不難。本王答應你就是。”
我點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和蘊兒說好不放手的。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我隻是清唱了一段,我從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原來這般好,唱出了曲中的哀歎幽怨,盼情歸來的心情。
唱畢,環視周圍的人,表情驚訝的,目瞪口呆的,回味無窮的,神色還真是夠豐富。還是王爺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道:“嫣兒姑娘果然才思敏捷,明月自滿,人卻未圓;雁字空回,錦書無有,所以有“誰寄”之歎。“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的衝突中顯露出了一絲惶恐。殘紅零落中素袂輕舞,恣意著尺素無托的寂寥。湧動的思念便沉澱出字字的珠璣,震顫了萬古的風liu。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王爺說完,其他人也回過神來,皆是附和王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