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通通被震懾的不敢前行。

少年陰森森說完,轉而拽著抗拒的女孩進了臥房。

隨後,門“嘭”的一聲,重重關上。

許進焦急詢問李伯:“這可怎麼辦?少爺不會動手打顧小姐吧?”

他剛才那個樣子,看上去著實嚇人。

“先靜觀其變吧。”沈宴開口:“咱們在這等著,如果裏麵聲音不對,你們撞門進去。”

李伯無聲點頭。

現在也隻能先這麼辦了。

進去後,景湛也不說話。

隻用那雙殷紅的眸子盯著 她。

顧清越被他禁錮在沙發上不得動彈。

陰黏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定在她臉上,顧清越終於熬不住了。

她壓製住心底蔓延開來的驚懼感,和毛骨悚然,主動親近景湛。

摸摸他的頭道:“不鬧了行嗎?”

景湛麵色不變,抬手握住她纖白的皓腕用力扯下。

手腕上的疼痛驟然襲來。

顧清越覺得明天她的手,和肩膀肯定要腫起來。

她咬著唇,狐眸輕微了轉,透明晶潔的淚珠“唰唰”掉落兩顆。

“你真的弄疼了我。”

說完這話,顧清越嫩白的小臉偏過別處,不再去看冷鬱發瘋的少年。

而後,她嘴巴扁了扁,模樣甚是憐人。

臨近中午,日頭比上午更烈一些。

刺眼的陽光照落進寬大的落地窗中。

餘散的光暈傾灑在女孩潸潸淚染的臉上,顯得她分外纖弱嬌嫩。

景湛將視線牢牢定格在她紅潤微嘟的丹唇之上,喉嚨忽然不自主滾動。

想親,特別想。

這種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姐姐”景湛呼吸稍重,“我們接吻吧。”

“什,什麼?”顧清越連裝哭都忘了。

回過頭,濕潤微翹的狐眸睜大,怔怔地看他。

景湛傾身貼近,雙手輕輕揉捏女孩被自己攥紅的手腕。

他眉眼微斂,方才的戾氣淡了些,啞聲說道:“我想親你。”繼而反問:“你不想嗎?”

少年時好時壞的情緒,把顧清越搞懵了。

剛才還摔摔砸砸發脾氣。

拿陰紅紅的眼睛盯著她,現在怎麼突然聊到接吻了?

“為什麼又不說話?”景湛掌心攥著她腕處一緊。

鈍絲絲的疼意頃刻襲來,顧清越立馬瑟縮著痛呼。

“對不起,對不起。”景湛聽見她輕吟,才知道自己弄疼她了。

隨後,慌忙捧起她的手腕吹氣,“阿狸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低啞柔情地訴說歉意,顧清越聽了,感覺渾身發冷。

他真有病!

他目前的狀態,比以前隻會摔東西,割手臂還要嚇人。

疼了幾次,顧清越也學聰明了。

弱著嗓音,甜甜柔柔開口,“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景湛指腹撫摸著她泛紅的腕骨,輕輕搖頭。

少年黑漆漆的腦袋半垂,顧清越看不見他是什麼表情。

她把自己的手從景湛掌中抽出。

轉瞬,雙手捧起他的臉頰,“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心情好點?”

“不準去。”景湛看著她,眼底泛起一片濕潮,“你隻能陪著我。”

隻能陪著我,看著我,一輩子屬於我。

除了待在我身邊,哪都不能去。

但是顧清越可不想答應他這個請求。

楚雲夕在,她就必須去。

隆冬的雪,來的快,去的也快。

就在她思索如何應對之際,窗外又飄灑起雪花。

望著那零星小片,顧清越好看的狐眸驟然明亮。

“你剛剛不是說想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