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深呼吸一口氣。為了成功,我必須製服這個男人。最好在一樓的騷亂結束前。
“貝黑拉!”
因為獻祭印記範圍內的幾十人,我一躍離地時爆發出極快的速度,身體像被甩了出去。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無法適應這種速度。但分會長也不差。
“傻孩子!”
他精準判斷我的動作,映射出我的軌跡,將佩劍刺入我的手腕。但是,在我這超級野蠻人模式下,這一擊不足以穿透我的骨頭。
哢噠!
像有什麼東西阻擋了劍道,發出悶響。然後,傷口噴出的血液濺濕了分會長的肩膀。
滋滋!
“啊!唔!”
意外的疼痛讓分會長分心。之後就簡單了,我利用他遲疑的一瞬,拳頭直取他的咽喉,戰鬥結束。
分會長呻吟一聲,跪倒在地。
出乎我的擔憂,頭目戰很快結束了。看來他們從未設想過會發生這種事。顯然,所有冒險者公會員工都缺乏想象力是一種通 disease。
但我不是。
我總是想象最壞的後果。因為我無法知曉這個前冒險者可能擁有什麼精華,我擊打他的後腦勺將他擊昏。
如此,第一階段完成。
“請、請不要殺我!”
但這個女人怎麼辦?從分會長對她的諂媚判斷,她地位肯定很高。
“那、那是區首長的女兒!如果你碰她一根手指,出去是不可能的—”
我靠,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砰!
我再次打暈他,這次力道更大。然後平靜地繼續思考。
區首長的女兒...
看來事情會比我想象的順利得多。
...要麼完全失控。
“主任,您沒事吧!”
一個員工在終於平息一樓騷亂後來查看這層情況。當然,這對我不成問題。分會長已經成功轉行,成為我的鸚鵡。
“說你沒事。”
“...我沒事。但樓下發生了什麼?”
“暫時平息了!幾名逃犯藏在城裏,不過很快就會找到。”
“那真是...好消息。”
“哦!但你的秘書羅伯特哪去了?我還以為他會跟你在一起...”
秘書?他正因為下巴骨折躺在儲物間呢。當然,分會長不允許如實回答這個問題。
“編個借口。”
“...我讓他出去辦事了。我自己也有急事,確保沒我吩咐就別讓任何人上來。”
“遵命!”
不久,那名員工離開了。我立刻從桌下跑出來,懷裏還抱著區首長的女兒。
分會長滿臉怒容,八字胡顫抖著瞪著我。
“我真誠建議你現在停手,這對你來說是最有利的。”
“我知道了。”
分會長的建議我左耳進右耳出。
最有利?要是我現在收手,除了被處死還有什麼下場?
“想想看,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能幫助—”
“我知道了。”我一邊說,一邊用小拇指摳耳朵。
“你這個瘋子!”分會長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咆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
說實話,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到這個問題無數次了,聽得我厭煩。他想讓我怎麼做?要麼我采取瘋狂行動,要麼等死。根本就是非黑即白的情況。
我再次點點頭。“我知道了。”
“你到底知道什—”分會長正要大喊,但是...
“如果你不閉嘴,我會殺了這個女人。”
當我假裝收緊環在區首長女兒脖子上的手臂時,分會長閉上了嘴。
細看之下,他的臉色慘白。這情有可原。除了監獄暴動,區首長的女兒也被挾持,情況糟糕透頂。
無論這場鬧劇如何落幕,這個混蛋也無法全身而退。
自作自受。
正當我這麼想時,被我挾持的這個女人突然開口:“我的名字是朱莉安·厄本斯。不是‘這個女人’。”
她的語氣比之前驚恐時平靜多了。親密的距離也讓我感知到她的心跳很穩定。
“告訴我你要什麼。”她說,“像你這樣的人鬧這種瘋,肯定有理由,對吧?”
“像我這樣的人?”
我以前見過這個女人嗎?當我歪頭時,她繼續說:
“你對自己所為絲毫不害怕。你的呼吸平穩,眼神堅定。”
“你的意思是?”
“你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對吧?很久以前。”
計劃?我確實製定了一個...大概30分鍾前。
我還以為她要說點有價值的,原來隻是浪費時間。
“也許你甚至知道我今天會來這裏—”
“安靜。”
她倒抽一口氣。
我用手捂住這個顯然過於自負的女人的嘴,向分會長提出我需要的東西。
“給我叫來處理我案子的那個調查員,第一層水晶工會派對的哈茨·楊,一個來自魔法塔的法師,以及一位正式的神官。”
所有準備就緒。現在是扭轉局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