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說了一個詞。
“鑰匙。”
“喂,現在停手還不晚—”
“鑰匙。”
“這、這裏...”
當我拿到鑰匙轉身時,囚犯們就像電影裏那樣自動為我讓開道路。
踏踏踏。
我從他們中間穿過,站在通往地麵的樓梯前,深吸了一口氣。我做得是不是太過分了?
擔憂突然充斥我的腦海,但是...
逼我走到這一步的是他們。
我轉動鑰匙,大喊一聲:“走!”
從現在開始發生的一切都是正當防衛——保護我比任何事都寶貴的生命。
這個冒險者公會監獄分部在地下很深的位置。連接地麵上的雙開門也非常厚,公會一層的人直到太晚也無法察覺異象。
我如此幸運。
喀拉!
爬上長長的樓梯,打開門,我看到一棟與地牢形成強烈對比的祥和建築內部。管理人員和冒險者擠在櫃台前。
一個員工注意到我從普通冒險者無法進入的內部出現,問道:“呃,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我無需回答。這時,員工看到我身後的敞開的門,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越、越獄!”
他一喊出來,建築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一片死寂瞬間降臨。
然而,就連這些過著不規律生活的冒險者中,也總有一個奇冒失異之徒。
“小姐!如果我抓住那家夥,工作後您和我一起喝咖啡好不好?”
一個站在女員工旁的男人立刻跳過櫃台,向我跑來。就在那時—
“啊!”
“這就是自由的氣味!”
囚犯們從樓梯湧出。
“哈...哈哈?!”
“快、快阻止他們!”
“冒險者們,請幫忙!公會會給予獎勵!”
“啊!”
囚犯毫無畏懼地衝鋒,冒險者拔出武器反擊。
“殺了他們!”
和平的分部大樓裏猝然濺出鮮血。作為這場混亂的先鋒,我退到前線後方,迅速向目標處移動。
我沒有時間。
囚犯最多能為我爭取五分鍾,不會更多。除了從獄卒那裏奪來的幾根木棒,他們沒有任何武器。
我跑上二層,往外看了眼。
要離開這棟建築是不可能的。
動靜已經傳到了街上,外麵的冒險者也開始注意到異樣。如果我現在出去,隻會被打倒再拖回地下。
解決問題的辦法在上麵。
“你是誰?”
我用拳頭解決了走廊裏遇到的所有員工。然後透過欄杆查看一層的局勢。
現在亂鬥已經演變為幾十人參與的混戰。我向他們頭頂伸出手。
肉體爆裂。
隨著我的手爆炸,像灑水器一樣噴灑出腐蝕性血液。
“啊啊啊!”
無論是冒險者、囚犯還是其他人,隻要接觸到我的血,都發出了統一的慘叫。
這讓我有些愧疚,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以提高下一階段計劃成功的概率。
【你激活了獻祭印記】
當我啟動連招時,前額印記出現在被我血液覆蓋的人們身上,紅光照亮了區域。
【你的物理能力暫時提升,依犧牲者數量而定,半徑100碼】
犧牲者有數十人。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所有運動員都吃類固醇的原因。
力量湧入我的血管。我無意中抓住的欄杆發出吱吱響聲,留下凹痕。甚至我感受到的焦慮也消失了。
如果是這樣,我絕對能成功。
“啊啊!”
甩開一樓的混亂,我再次爬上樓梯,前往三層。
幸好,看起來他還沒離開。
我翻看三層的房間,發現它們與下層完全不同。整層都是辦公室。
木製家具、裝飾品和牆上的牌匾都透出一種老式氣息。
“這是什麼動靜?你,下去看看!”
“是,分會長大人!”
就是這個分會長。
確認目標後,我藏在門後。就在剛接到分會長命令的男人打開門出來的那一刻,我全力一拳擊在他的下巴上。
哢!
哎呀,我沒打算打斷骨頭。
作為分會長的助理,我本以為他至少會反擊,但這個男人一下撂倒了。與此同時,分會長跳了起來。
“你、你是誰?!”
我?
“一個無辜的野蠻人。”
進一步說明,我是來證明清白的。隻不過,像個典型的野蠻人一樣,我用肢體力量來實現。
“是你引發樓下的騷亂!”
分會長很快判斷了局勢,像個真正的管理者,他立刻取下牆上的佩劍。作為前冒險者,他的架勢非常標準,不像樓下那些隻會翻書的員工。
但這對我無關緊要,因為我已經提前增強過能力以應對這種情況。
“小姐,請站在我後麵。”
“好、好的!”
片刻後,剛才坐在對麵的女子藏到分會長背後,雙方作好戰鬥準備。
要是在遊戲裏,這算頭目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