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玄燁垂著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我,哂笑道,“老婆我很強的。”
我一時看著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什麼都不會跟我說,我跟著擔心有什麼用?隻能希望他說的都是真的,我信他就好了。
“別叫我老婆。”我悶聲打斷他,“我不是。”
“可你已經對我動心了?”牧玄燁清聲哂笑,片刻,遞來的視線耐人尋味,“什麼時候?”
我像是心思被人不留情麵的一把揭穿,急忙掩飾起來,“你胡說什麼!”
“那你剛才那眼眼神,明明很擔心我。”牧玄燁窺探著我,一言一語都說在我的心尖上,“你聽見他的話,立刻就打斷了我,還有上次,你主動吻我好幾次,站在我這邊,你難道不是早就對我動心了嗎?”
我被他說的得耳框一陣燥熱,越是解釋就越顯得雜亂無章,“我隻是想報恩,你救了我很多次。”
“借口。”牧玄燁把手伸向我的脖子,拿出那條海螺項鏈看了看,眉目舒展開來,“承認有那麼難嗎?我等你親口跟我說那天。”
我的睫毛輕顫了下,好半天,麵上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永遠不會有那天。”
“是嗎?”牧玄燁垂眸低笑,丹鳳眼微微上揚,眸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我眼神閃躲地朝外看了兩眼,卻見田間小路是有個老者正疾步走了過來。
“他是你師父嗎?”我眯著眼看著那來人。
牧玄燁也轉過身去看,還未來得及說話被突如其來的一掌掀翻在地。
“逆徒!”來人留著一頭花白的頭發,一身深色的麻布衣袍,一張略帶滄桑的麵孔,讓他有一種沉穩和有智慧的感覺,可此刻臉色卻滿是怒氣。
“臭小子,你還敢回來?!!”老者又是一掌劈過去,那掌氣剛好打在牧玄燁胸口。
打得牧玄燁唇角溢出幾絲鮮血,我吃驚地看著來人就要在打第三下下去,我連忙跑過去擋在他身前,“別打了。”
我轉身將牧玄燁扶起來,剛才他師父那兩下似乎用了不小的力氣,牧玄燁臉頰也被掌氣給擦出幾道口子。
這真的是師父嗎?
師父怎麼能這麼對徒弟呢。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牧玄燁根本就不躲也不還手,目光看向那人,“老頭,你打徒弟打死了你可就沒有徒弟了。”
“打死你我都還有思華,”那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卻突然注意到我,聲音冷靜下來,“她是誰?”
“是你徒媳。”牧玄燁輕微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鮮血,“下手可真狠。”
那老者不說話了,一雙蒼老犀利的眼如老鷹一般審視著我。
我看見牧玄燁又被打又吐血,心中慌亂起來,拿出他給我的藥倒出兩粒塞進他嘴裏,扶著他坐到椅子上,“他為什麼打你?”
像牧玄燁這樣的人,以往都隻有他打別人的份,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還被打得不敢還手。
“你叫什麼名字?”那老者像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我抬頭朝那老者看過去,心中有些疑慮,“我叫江。”
“寧。”我腦子飛快地運轉一下,開口道。
“江寧?”老頭探究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剛才那般火氣已經消了下去,心平氣和起來,“你家住哪裏?”
“家住大橋洞。”
牧玄燁突然咳嗽一下,好笑地看著我。
“老婆,會說話多說些。”
腦海中出現牧玄燁含著低笑的嗓音,抬眸朝他看過去。
牧玄燁隻是含笑地看我一眼,就朝那老者看去,“師父,徒弟回來了。”
“逆徒你還知道回來?”師父看向牧玄燁,眉毛就橫起來,吹胡子瞪眼,“你回來是想幹什麼?”
“師父,借一步說話?”牧玄燁高大的身影站起來,擋在我麵前落下一層陰影。
師父冷哼一聲,就朝外麵走去。
牧玄燁轉身拍了下我肩膀,“在這裏等我。”
目送著他們出去,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口。
他師父會答應解雇嗎?他師父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牧玄燁啊?
手腕震動一下,惜靈從中飄出來,打量著周圍環境,最後目光落在我腰間的那把迷你彎刀上。
“主人,這裏是曦月山嗎?”惜靈撓頭,觀察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