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嗅了嗅懷裏的兔子,確實有點味,但這並不妨礙喜歡它。

牧玄燁竟然還有潔癖。

白衣男人站著他目光淡然地打量著我,而後突然問道,“嫂子,你是怎麼再跟師兄相遇的?”

我抬眸看他一眼,遂開口,“你去問你師兄。”

男人聞言啞然失笑,“行吧。”

白衣男人沒再多問什麼,轉身走開了。我也玩得有些乏了,轉身進了屋。

牧玄燁正坐在屋內悠哉地品茶,餘光瞥見我走進來,“去洗手。”

“我不洗,”我心想著這家夥不是有潔癖嘛,陶侃起來,“牧玄燁,我要抱抱你。”

牧玄燁望了過來,神色有些複雜,“髒死了。”

我朝他走過去,在他打開我的時候先他一步收回手,我隻是跟他開個玩笑,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

我要是在帶兩隻回去養著,他會不會把人家給摔死。

“洗幹淨點,用點洗手液。”牧玄燁跟著我走進衛生間,在我身後強調起來。

我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還要監督著我洗?

顯然他就是這麼個意思。

牧玄燁幽幽地靠在門上,目光落在我手心,“你去摸它還不如摸我舒服?”

“你?”我被他這句話有點震驚,扭頭轉過去,“你倒是變成蛇樣啊。”

“你摸我現在的樣子,不舒服?”牧玄燁聞言挑眉。

“我還是更喜歡你原形。”十多年間,牧玄燁都是用原形入夢,知道是他後,大蛇就被蒙上了一層濾鏡。

“口味真重。”牧玄燁冷不丁的笑了起來。

我無語地瞥他一眼,那不都是他自己嗎???

“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我甩幹水,從他身旁擠出去。

那個白衣男人說他們師父遊曆未歸,本以為這行要不到幾天,看來又是要花上一段時間了。

“不清楚,”牧玄燁跟在我身後,“我已經派人去尋他。”

“好吧。”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這裏是挺適合養老,但對我來說難免有些無聊了。

偏偏這個時候,身上又開始不聽話起來。

密密麻麻地刺痛沿著四肢一路延伸至心髒,我痛得彎下腰去。

冰涼地大掌將我拉起來,靈力瞬間灌入身體,那陣鑽心的刺痛才得以慢慢被撫平。

“師兄,這麼奢侈?”白衣男人看見牧玄燁將大量靈力灌入我身體,“你當真以為你靈力用不完?”

“你靈力本就所剩不多,可經不起你這麼造。”

我聞言打掉牧玄燁的手,阻止他在輸入靈力,嗓音變得有些沙啞,“我不痛了,我吃藥。”

那個藥我還放在身上,我拿出來猛嗑三粒。

心中將那個下蠱之人的祖宗三代都給問候幾遍。

“真不痛了?”牧玄燁垂頭看著我,眼底寫滿心疼。

“不痛,”其實還有點痛,但我可以忍,捕捉到他眼底的目光,心中閃過一絲困惑,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靈力不多嗎?

如果不多又為什麼要往我身上輸入這麼多靈力?

靈力是不是對於妖來說很重要?

“師父已經接到消息,趕回來了。”白衣男人皺眉看向牧玄燁,“你省著點靈力。”

牧玄燁扭過頭,陰冷地看向門口的人,“出去。”

“為你好,你還不愛聽了?”白衣男人濃眉一挑,“你要是哪天支撐不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白衣男人說完甩袖離去。

我吃驚地看著牧玄燁的背影,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斂了斂眸,啞著嗓子問道,“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牧玄燁聞言轉過身,他眼眸漆黑,幽深的眸子突然溢出點點笑意,“解釋什麼?沒什麼好解釋的。”

我心中有股不好預感,越往深處探究這個不祥之感就越深。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像找出一點證據,語氣輕得像是在歎息,“如果你有事,我也會傷心。”

牧玄燁瞳孔一閃而過地驚訝,剛好被我看見。

“剛才那個人說,你靈力不多,你還頻繁為我使用靈力,”我頓了頓,認真地看著他,“你真的會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