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有力的胳膊圈過來，將我籠在他身下。
牧玄燁也確實隻是抱著，沒有在搞什麼小動作，聽見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我沒有下毒。”牧玄燁像是在夢囈一般，低聲呢喃。
“鬼信你。”我先是愕然，隨後輕蔑一笑。
“所以我也不信你說的話。”牧玄燁也冷冷一笑，隨即說道。
“沒人讓你信我。”不冷不熱的嘲諷起來，往外邊挪挪位置。
“你騙我。”他無奈一笑，自嘲道。
“就騙你。”
心中已經想好一整套和他互懟的話，可身後的人遲遲不再開口。
我閉上眼就快要睡過去。
——叩叩——
房門被人敲響。
“寧寧，你開門。”方越的嗓音有些急，一下又一次敲著房門。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沒睡嗎？
我拿開那條手臂，起身下床。
“怎麼啦？”我打開房門，外麵映著虛弱的幾道光線，看見方越那張慘白。
方越慌張地往身後看了看後拉住我的手，聲音壓得極低，“它來了！”
方越的瞳孔中寫滿恐懼與惶恐，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剛才又夢見了！”
我皺了皺眉看向她身後，想著她可能是做噩夢了。
跟著方越去了她的房間，身後那道怨恨的目光逐漸消失在牆角。
“寧寧，剛才……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方越的房間大開著燈，窗戶窗簾關死了，她躺進床上將自己握的很緊實。
“你夢見什麼了？”我看她這樣子越來越奇怪，睡到她旁邊。
“我不知道……”方越像是陷在噩夢中，垂著頭喃喃自語，“就感覺有東西在拉著我，我好沒力氣……”
方越從醫院回來就不太對勁。
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隻好陪在她身邊，希望她心裏能好受些。
“沒事的，都是夢，快睡吧。”我替她蓋好被子，正要關燈時被方越拉住衣袖，我轉頭看向他。
“別關燈！”方越額間冒出細碎的汗珠，咬緊嘴唇朝我搖了搖頭。
“好，不關。”我扯過幾張紙巾幫她把額頭的汗擦幹淨。
她這到底是夢見啥，會怕成這個樣子？
我斜靠在床上，燈光晃得眼睛有些睡不著，而身旁已經傳來勻稱地呼吸聲。
我有些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我好痛苦，我睡不著！將被子蓋過頭頂過了好一會，才有了困意。
一夜無夢。
門外響起大力的敲門聲。
我被吵醒，眼睛被燈光刺得有些睜不開，身旁的女孩還在睡夢中。
我下床打開門一條縫隙，牧玄燁的眼睛下麵掛著兩條淺淺的青色痕跡，看見我開門動作一頓，眼神先是落在我身上後又往屋內望去，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大早上你吵什麼？”天才剛蒙蒙亮，這家夥就來敲門想幹嘛？
我轉身看了眼身後床上的翻了個身繼續睡，並沒有被吵醒。
牧玄燁眼眸接連閃爍幾下，眼底的黯淡一閃而過，沒有說話。
“怎麼了嗎？”我走出房間將門輕輕合上，淡淡地看著他，準備聽他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