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給傅策回了電話。
“你那天回去了嗎?”
“傅策,我……”我話還沒有說出口,衛生間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我慌亂地掛斷電話,看見來人是牧玄燁,他已變成人形,“你怎麼不再睡會?”
牧玄燁皺眉的朝我逼過來,“你在跟誰說話?”
我將手機放進兜裏,直接忽略他的問題,目光直勾勾的望他左臂,“你感覺怎麼樣?”
醫生建議他要多休養,他才化為原形一晚上,就又變成人,這樣不會對他的傷有影響嗎?
“不必了。”牧玄燁的目光落在我腳上,眸光流轉,“我昨天喝多了,還以為你是我幻想出來的。”
我聞言眼神微愣,眼睫微顫,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你還知道你喝多了,下次不許喝酒,聽見沒有?”
他還是條蛇,蛇喝這麼多酒,不會變成蛇泡酒嗎?
牧玄燁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幽深的眸裏有波光閃過,“你昨晚是不是說不會再走了?”
我沒說話,走到他麵前,掀開他胸前的衣服,裏麵的傷口雖已經用了絕世靈藥,可口子卻很深,我眼神往上遊去,心髒位置的刀痕也還在,“昨晚我說得很明確,不想在重複。”
要知道,我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你上次說的一個月期限還算數?”
牧玄燁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髒處,他的心髒狂跳著,嗓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驚喜,“算數。”
牧玄燁說完卻突然頓住,抓著我的手驀然收緊,聲音有些緊張,“你什麼意思?”
我瞧著他這前後落差,忍不住輕笑,“你要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重要的決定,你若對我不好,我肯定會馬上就走,那就是真的永遠不回來。”
我抽了抽手沒抽出來,用一隻手摸了摸他的淩亂的頭,輕聲調侃一下,“你夢裏的樣子更招人喜歡。”
知道他就是夢裏的大蛇,我對他的看法發生改觀,小時候他每每入夢,我早就把他當作是看不見的朋友,隻是現在他變成了牧玄燁,一個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牧玄燁將我抱進懷裏,我的臉貼在他僵硬的胸膛上,沉穩有力的心跳使我的臉驀然發燙,他低頭深深地埋在我的頸間。
衛生間不禁間開始冒出熱氣,我有些口幹舌燥,拉了拉他的衣擺,“差不多得了,放開我,我去幫你換藥?”
牧玄燁跟聽不見似的,緊緊的抱著我,等他終於鬆開我時,我臉漲得跟個大蘋果。
一雙大手伸到我麵前,手心躺著一條銀色的海螺項鏈。
“戴好。”牧玄燁的手繞過我脖子,將項鏈戴在頸脖上,他撫摸著我頸部的肌膚,卻在那咬痕那裏停下來,“誰咬的?”
“上次那個狐妖。”我看著鏡裏朦朧的自己,實話實說。
“死狐狸活膩了。”牧玄燁撫摸著我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我快步走了出去,喝口水冷靜冷靜,不知道牧玄燁會怎麼報複那個狐妖。
昨天醫生特意留下更換的藥,讓我有時間幫忙更換,還說什麼他家主人從不讓外人碰他身子。
昨天給他治療時,那些醫生也都是戴著個大手套。
我讓他自己把衣服脫掉轉過身去,幾條猩紅的鞭印就像刻在他身上,被鞭子抽過的地方,肌肉全都翻了出來,雖然已經上過藥了,我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