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托人問過這個男孩兒的情況,我有一個方法能解決他的問題,所以他們家就來找我了嘛。”
仁丹說完,從桌子上拿起茶杯,咽了一口已經有些涼了的茶水,然後繼續對著華花說:
“我已經待得夠久了,現在,找齊了東西就能把這男孩兒的藥配好了。你的藥這次我也帶出來了,等我弄完這頭,一會兒拿給你。”
說著,仁丹準備起身往外走。
華花坐在她的對麵,聽仁丹三言兩語便講清了,自己出現在楊三牧家的來龍去脈。她隻覺得緣分真是奇妙。
畢竟,如果不是仁丹突然出現了,恐怕華花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那半根蘑菇的事。
「好險,畢竟郎月白花了5000塊呢,當時也沒留個電話,這要忘了不就虧大發了···
對了!郎月白!」
在仁丹就要邁出門時,華花總算想起了她那位親密的同伴,於是她兩步上前拉住了仁丹:
“啊!仁丹我還想問問。”
仁丹在行走中被拉住,腳步便隨之一頓,她那黑長的百褶裙因此向前蕩出半步。同時,一陣物體焚燒時發出的熟悉香氣也被蕩了出來。
那略帶辛辣的氣味乘上一陣微風,向著華花迎麵撲來。
“什麼事?”
仁丹回頭,見華花表情發愣,她把眉毛輕輕往上一挑,示意華花有話直說。
“啊···我想問問你,就是,這是什麼味道啊?我怎麼感覺好熟悉,是不是以前你給我聞過?”
華花回神後,吞吞吐吐地開了口,卻一時忘了本來要問的話。
此刻,她實在好奇這股味道,仿佛一聞到這味道就被勾去了所有心思,不想起來她就全身不自在。
“味道?我倒是沒聞到。”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二人的楊三牧搭話了,他此刻就站在仁丹身旁。本來楊三牧是準備送送即將出門的仁丹,所以在他說完後,便伸出手對著仁丹扇了扇。
楊三牧想用以前上實驗課時所學過的招氣入鼻法,他攏了攏仁丹身上的氣味,對著華花確信道:
“我鼻子算靈的,花花姐姐,確實沒什麼味道啊。”
仁丹也有些疑惑,她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然後低下頭思索了一下,語氣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道:
“是高紫木的嫩條,我混了曼陀羅進去,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燒的。”
華花一聽這話,感覺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試探道:
“什麼味道這麼經久不衰啊?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過了很久了吧,對了,你的兒子還好麼?他叫多吉還是多米來著?怎麼沒把他帶來?”
楊三牧見狀,預感到有新一輪的對話將要開始了,便不著痕跡地把二人又引回到客廳的位子上,隨後拿了茶壺便退場了。
華花看見仁丹似乎開始表現出了一種——小孩子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得逞後所露出的得意,她的嘴角向下微撇,但卻是在笑,她對著華花道:
“他在上學呢,每個星期回家一次,你還好吧,你的男朋友也好吧。”
華花聽到仁丹冷不丁這麼一問,臉上就開始緩緩發燙了,但她沒有否認仁丹的話,隻是捋了捋胸口的頭發,低聲說:
“他不太好,他失蹤了,而且失蹤前還總是亂跑。”
仁丹聽完華花的話,沒有驚訝,反而是輕哼了一下,她的眼神甚至看上去比剛才更加精神了。
“誰讓他說話很不好聽,我們以前連見都沒見過的,他就說我會貪圖他的東西,他的嘴巴很不好的。”
華花聽完鬆了一口氣,她隱約感覺郎月白出不了大事了,於是她繼續試探道:
“他確實嘴賤,所以你為了懲罰他,讓他在睡著後到處亂跑是麼?你知道麼,他已經失蹤很久了,仁丹,對不起,我先替他給你道歉,你能別搞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