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爺濃眉大眼,麵帶微笑,聲如洪鍾,與眾不同。
他的房間二十多平米,靠窗一張長條桌,桌麵上扇子一把。
靠牆有張長條獸皮椅子,扶手皮子掉了色,應該是人躺著被汗液浸濕的。
梅花在路上就跟說過這張長條椅,老老梁王用過的,堪稱太爺輩的椅子了。
可是坐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不過,這麼珍貴的椅子留給秋爺用,足以說明他在相府的資曆。
梅花在一旁還等著我對椅子的評價。秋爺笑容可掬地從門外進來,大手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示意剛從椅子起立的我和梅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歡迎你,小夥子,好好幹啊,快點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換下來我好享享晚年!”
可我從來沒有當官的癮,急忙說,“我初來乍到,得向秋爺您學習!”
秋爺並沒有理會我說什麼,接著說。
“你剛來,先不用上灶,先了解一下情況,五天之後,我想聽聽你對我們這的看法,再分配工作。”
秋爺和現代人說話的方式差不多,這簡直就是領導的派頭。
相膳堂是一個獨立的大院,也叫前院,穿過後門再過道,是梁國大臣們家眷大院,也叫後院。
前後院的樓體結構相對應。院內隨處可見的櫻花開滿枝頭,白中帶粉,粉中有白,爭相鬥豔,這些恣意芬芳的櫻花把大院妝點得格外喜慶。
前院每天除了給門客們保障一日三餐外,還要給後院家眷保障
主副食,如饅頭,麵包,麵包子,大果子,還有烤雞,烤豬蹄什麼,全部免費,有求必應,不花一分錢。
這一個多月時間,我和廚師和奴婢們常常穿梭於前院和後院,把筐拎籃送吃的,然後睡了吃,吃了睡,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劉半程接到梅花通知到相膳堂三樓開會,正式分配工作。
台下百十來號人整齊列隊。我站在隊伍一側。
秋爺、梅花來到眾人麵前。
秋爺一臉慈祥,聲音洪鍾。
今天,我們召集大家開個會,讓我認識一下新來的劉半程師傅。
劉師傅到咱相相膳堂今天正好一個月,下麵,請他說說對咱相膳堂的印象。
大家歡迎。
我在大家的參差不齊的掌聲中,來到隊伍前麵,分別向秋爺、梅花和眾人行過禮。心裏早就有了底,有什麼好講的,雖然是相府,但和我所在的年代的小區物業沒什麼區別,就是餐飲服務,主副食配送,日常房屋維修,既然讓我講,就要對這個相膳堂的發展有價值,要不就別講。更何況秋爺那麼大歲數,這麼正式地讓我講話,講一些空話,也不應該是他的本意。
所以,我慢慢地從袖口裏拿出一個小板,上麵記錄的是我對相膳堂的印象。
我頓了頓嗓子說道。
既然讓我來談一談對咱相膳的印象。
“第一句話,相膳堂挺好。能在咱相膳堂做工很驕傲。能和秋爺和梅花廚師長一起為大臣和家
眷們服務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