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人落水了(1 / 2)

話說,三個月後的一天早晨,太陽剛剛升起。

我和金鎖被一片亂紛紛的馬蹄聲驚醒。

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煙塵滾滾地趕到門前。

幾個當兵的進院,不容分說,推開兩位老人,把我和金鎖五花大綁,用一根長長的麻繩,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拽到門外,和同村二三十個壯勞力,用一根鏈子穿成了串,上了路

……

話說晉代時期,在五個成氣候的諸侯國中,除了焱國之外,當數梁國最強。特別是經過上遼一戰,國力大增,國民底氣也足。

梁國之所以強盛,是因為它幅員遼闊,物產豐饒。

而且有一條母親河蜿蜒澎湃千餘裏,由東向西貫穿梁國的全境,養育著梁國的上千萬兒女。

梁國老百姓管它叫嘉雲江。

不過,雖然是母親河,功勞河,但它的脾氣也不算太好,情緒暴躁,反複無常,時不時地搞點泛濫,發點水災。

弄得沿河兩岸的兒女們經常遭受水患困擾,所以年年要動用大批勞工修築大堤。

……

我和金鎖的腿,都像灌了鉛一樣,已經足足走了一個晝夜,一口水不給喝,一口飯也不給吃。

這個當兵的真把我們當成了牲口看待了。

金鎖攙扶著我,勉強地跟隨著隊伍。

我滿身疲憊,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可身後麵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眼見著金鎖和我拖了他們的後腿,邊吼著粗話,邊拎著鞭子。

金鎖的臉上已經留下幾道鞭痕,其中

一道是左眉梢向下到右脖頸,還滲著鮮血。

我想跟他們理論,卻被金鎖勸住。

“別跟他們小兵置氣,那樣太掉咱們的價!”

“哦,呸!都當牲口了,還講哪門子身份!“

金鎖能忍住脾氣,這讓我很不理解。

直到正午時分,我們終於被趕上一處高坡。

來到坡頂,一股冷風迎麵吹來!

哇!

眼前一片汪洋,江水渾濁,望不到邊際。

渾濁的江水,起起伏伏,一浪高過一浪,滾滾地向東流去。

我站在大堤上,微閉雙眼,迎著江風,能有的一刻寧靜。

睜開眼,便看到如螻蟻一般的人群,黑漆漆的都站在大壩之上,由近到遠,也是望不到頭。

再看腳下,大堤與外麵比,雖然很高,但堤壩之內,自己的腳下離大江的水平麵不足半米。

這簡直就是天上之敵,倘若大江上遊再來一股洪峰,一旦有一處決口,那簡直就是洪水滔天。

這時,一掛戰車從壩外的土路上,遠遠地揚塵而來。

壩底,擁擠的民工急忙讓開了一條路。

戰車在我們所在的壩底處停了下來。

隻見馬夫跳下車,打開車門兒,伸手擋著,把一個肥肥的著黑色長服的官員,緩緩地接下車來。

一位滿頭白發的高個子的中年人用力扒拉開人群,小碎步上前,笑臉搭躬施禮。

可肥肥的官員,眼睛都沒抬,臉側向一旁,隻是對白發人耳語一番。

白發人滿臉堆笑,連連點頭。

戰車沒有再作停留,

說話間已經衝開了人群向前奔去。

白發人目送戰車遠去。

轉回身對著我們所有的民工大聲吆喝著。

讓各隊領頭的,聽著他的吆喝,把自己帶來的人全部集中到壩底。

成千上萬的民工,人頭攢動,混亂了好一陣。

白發官員站在堤壩的半山腰上,雙手一叉,居高臨下,開始喊話。

“老少爺們兒們,大家都給我聽好了,現在,已近響午,上麵的水情很急,我們得抓緊時間。”

“下晌,咱們梁國有位大人會專程來看望大家,希望老少爺們抓緊行動起來!完不成任務,軍法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