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秦遠就是為了離間自己和侯府與太上皇,才隨便找了個吳媽這個自己的心腹?他對吳媽的真實身份也是一無所知?
當然,韓湘芸也不能做最壞的打算,秦遠是知道吳媽的身份的。
但最讓韓湘芸擔心的還是太上皇如今又知道多少?讓自己處理侯府吳媽相關事情,是對自己的試探,亦或者真是對自己的補償?
韓湘芸想著眉心緊緊的蹙著,臉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凝重。
吳媽看著韓湘芸臉色忽明忽暗,一臉深思的樣子,也是有些擔心,忙問道:“老夫人,您怎麼了?有什麼您為難的事您告訴老奴,哪怕是舍上我這條命又何妨?您說出來咱們商量著解決。”
聽著吳媽的話,韓湘芸長長的歎了口氣,臉色複雜的沉聲說:“吳媽啊,你想錯了,你的真實身份根本無人知曉,應該說,除了秦遠不確定知不知道外,其餘人根本無從知曉。”
“這次之所以讓你禁足,也是太上皇得到了秦遠上交的一份人皮名單,上麵有你的名字,讓你禁足,也是為了向太上皇表明我的決心,也是保護你。”
“實際上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隻要你能證明與秦遠沒有關係,太上皇是不會深究的。”
韓湘芸說著,眼眸微閃,看著吳媽沉聲道:“但是,你究竟與秦遠有沒有關係,這也不是你一言能說清楚的,你是我的心腹,我當然不希望你與秦遠有聯係。”
“侯府能從當初頂級勳貴世家,到先前那個即將破敗的情形,我和莫豐元從伉儷情深到不得兩看相厭,我是自禁佛堂十數載,秦遠更是連命都丟了。”
“這一切先帝都算不上是主謀,可都是秦遠一手設計的。”
“這仇恨有多深,你也是親身經曆的,不用我多說,若你真的與秦遠有聯係,我......”
聽到韓湘芸這麼說,吳媽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說:“老夫人,您說的老奴又何嚐不知?老奴以我娘的屍身發誓,絕對不曾背叛於您,絕對沒有做過對侯府和韓府不利的事,更是沒有與秦遠有過任何聯係。”
“老夫人您就是老奴的親人,侯府就是老奴的家,結果被秦遠搞成那個樣子,老奴對秦遠的恨意不比您少。”
“老奴現在可以自斷心脈,以示清白,您也可以拿著老奴的屍身向太上皇表明決心,老奴不怪您!”
吳媽的話音落下,就要逆轉內力自斷心脈。
韓湘芸見狀忙起身走到吳媽身前,將吳媽放在胸腹前的手拍了下去,然後緊緊的盯著吳媽厲聲說:“我想相信你,吳媽!但是,你能給我一個有力的證據嗎?能不能讓我踏實的證據?”
“你這樣以死明誌自證清白,算得了什麼?”
“有那個決心,不如好好的想辦法,看如何證明你的清白,我也好拿著那個證據讓太上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