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行皇帝在覺得自己身子不大好的時候,就讓純熙郡主進宮住在衍慶宮了。”

“哦?這樣嘛,那就直接偷偷回宮,去衍慶宮見到了純熙姑祖母商議一番後,再說之後的事,什麼時候正式露麵再說!”

梁堯在太子說完後,高聲答了聲“是”,就開始給太子擦著身子、頭發,穿著衣裳,帶上腰帶、發箍和玉佩,在一切都收拾妥當後,梁堯大踏步的向著包廂外走去,準備吩咐樓玉泉準備起身進京。

......

及近黃昏的時候,白日的喪儀便結束了。

韓湘芸與孫氏迎著月光出了神武門,乘著馬車,向著忠毅泰安侯府走去。

一路上,馬車內,孫氏和韓湘芸臉上滿是疲憊,一整日,不停的叩首,起身,俯身,叩首,早已腰酸背痛,但也在外也絲毫不敢表露出來,生怕被言官和禦史參一本對大行皇帝不經,隻能忍著,到了馬車上,靠在早已準備好的軟和的金絲軟枕上,舒服的閉著眼睛小憩著。

吳媽和煙雨見狀也是沉默無言的在兩人身側,揉著膝蓋和肩膀。

馬車晃晃悠悠的,又有著吳媽和煙雨的按摩揉捏,十分的舒服,兩人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了侯府門前的時候,韓湘芸和孫氏才在吳媽和煙雨的搖晃中蘇醒過來。

兩人下了馬車後,迷迷糊糊的由早在府門前候著的丫鬟攙扶著進了侯府。

到了前院花園出要分開的時候,韓湘芸才看著孫氏囑咐道:“喪儀還有幾天呢,今晚連夜讓丫鬟在膝蓋上縫著厚厚的棉布吧,再這樣下去,怕是喪儀結束膝蓋就不能要了。”

孫氏聽著韓湘芸的話微微頷首,“娘,我知道了,您回了正院好好的泡著熱水澡,去去乏。”

說著,孫氏頓了頓,咬了下嘴唇看著韓湘芸又道:“娘,您也注意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告訴靖後吧,兒媳雖然不知道朝中會怎麼樣,但一定不平靜,您可是咱們侯府的定海神針,您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侯府上下也還要依仗您呢。”

聽著孫氏的話韓湘芸眉頭一抬,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娘知道,你快回去吧,抓緊時間歇息,娘先回正院了。”

說完,沒等孫氏說完,韓湘芸就轉身向著正院內走去,孫氏也在韓湘芸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後,才向著北苑走去。

在韓湘芸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正院後,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倚靠在椅子後背上無力的說:“吳媽,司琴有沒有傳信回來,她現在應該很是無措吧。”

“誰能想到竟然歪打正著,被裕郡王發現太子的蹤跡呢。”

“吳媽,你親自給給司琴回信,讓她們什麼也不要做,將痕跡清理幹淨直接回來吧。”

“太子在直隸徘徊了這幾日,一定會懷疑的,怕是要派人去直隸細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