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行皇帝的意思,純熙郡主也是認同的。”
太子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是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微微頷首後看著樓玉泉說道:“好,表哥,孤知道了,孤現在就洗漱更衣,你先出去吧,讓梁堯服侍就行了!”
樓玉泉聽著太子的話也沒有多想,畢竟梁堯身為東宮禁軍統領自然是太子的心腹,是太子的貼身人,洗漱更衣這種私事自然不會選擇自己,自己能得了迎太子回京這天大的好事,該知足了。
“是,殿下,臣現在就去外麵準備回京的馬車和護衛。”
說完,樓玉泉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梁堯見狀也立刻上前服侍著太子進了包廂內的一個小房間內,臉上沒有任何嫌棄的幫太子脫著破爛不堪的衣裳。
在太子果著身子進了盛滿熱水的浴桶內後,浴桶內的水肉眼可見的變的渾濁。
又換了幾次水,直到水徹底清澈不再渾濁了後,太子才舒服的靠在浴桶上,閉著雙眼沉聲問道:“說說京城現在是什麼情況吧,父皇是怎麼駕崩的,有沒有人為因素?章院正和蘇念昌現在又在何處?”
正在給太子洗著頭發的梁堯,聽到這話手頓了頓。
然後臉色難看的說:“殿下,屬下在您失蹤後,就被軍機大臣齊康成齊大人帶到湖廣總兵府關了起來,一番審訊後確保屬下沒有問題後才被放了出來,後來又得了大行皇帝的旨意,皇宮影衛親自來湖廣將屬下押解進京了。”
“因為太皇太後怪罪屬下護衛不利,讓殿下您失蹤且生死不明,太皇太後震怒,將屬下關在了暗牢,大行皇帝也沒有反對。”
“直到今日才被放了出來,屬下也才知道大行皇帝駕崩的消息,具體的事情屬下還沒有去了解過,但根據東宮禁軍的隻言片語,屬下知道大行皇帝駕崩後的這一段時間很是平穩,並沒有發生什麼動亂。”
“皇太孫繼位也是諸位朝臣一致請求的,並非純熙郡主一力扶持,章院正和蘇念昌現在也還安安穩穩的在乾清宮。”
梁堯說著,小心看了眼太子,見太子還是閉著眼聽著又接著說:“殿下,現在朝中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是波濤洶湧,也就是屬下能聯係上東宮影衛,才能堪堪察覺到一些什麼。”
“皇上現在年紀又太小,純熙郡主更是年紀已大,沒有那個精力事事操心朝政,太皇太後和靖後暫時維持表麵上的穩定可以,但是更深層次的那就不行了。”
“殿下,現在是還在大行皇帝的喪儀期間,一切都很克製,等喪儀結束,那才是浪起的時候,還是得要您盡快回京穩定局勢啊,否則說不定又是一場浩劫,國力消散不少不說,最重要的是苦的還是黎民百姓啊!”
太子聽著梁堯的一番話,臉上也是十分的凝重。
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後,睜開了眼,眼中的淩厲一閃即逝,幹脆的吩咐道:“行了,孤知道了,現在就啟程回京,你先一步傳信回去,告訴純熙姑祖母,就說孤要和她在韓府現見一見,之後再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