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一無所有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
紀安然此刻因為爺爺和大哥的死訊,還有王爺的一封休書,內心早已經絕望不堪,根本就不想理會白輕扇。
“我從五歲開始就待在師哥身邊,一心以為可以嫁給他,卻沒想到你卻毀了我的夢。因為你買通的殺手,我差點死在他手上,若不是風墨痕風公子恰巧遇見救了我,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可即便如此也因為腹部中劍,讓我終身都不會再有生育的機會,紀安然,這些都是你害的!。”說這些的時候,白輕扇幾乎是咬著牙齒。
看到紀安然不予理會的模樣,她收起戾氣,重新勾起嘴唇,自顧自地說道:“所有人都以為北夏公主是因為與你發生了爭執,才被你推下錦鯉湖裏淹死。不過,你以為皇宮裏觀鯉亭的欄杆是那麼容易斷的嗎?”
“你什麼意思?”紀安然感到詫異。
“嗬嗬……什麼意思,意思當然就是我為了讓你更順利地把公主推到河裏而把欄杆進行了一下改良,我這可是全都為了幫你哦!”白輕扇發出矜持的笑聲,“順便在告訴你一件事,這場戰爭中除了你爺爺是主帥,你可知副帥是誰?”
看著紀安然迷茫的眼神,白輕扇優雅的說道:“李石,這個名字你可能聽都沒聽說過吧,也難怪,你的眼中除了宣王爺,其他什麼都不關心,告訴你他是丞相宇文忠的門生,丞相對他可是有救命之恩。丞相有多麼恨你們自然不用我多說了,我想你爺爺和大哥的死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你說是嗎?”
“哦,對了,這次刑部審理的你的這個案子,指證你罪行的人可是你的好丫鬟哦,叫什麼來著,哦,對,胭脂,嘖嘖,這丫頭講的真是詳細的不能再詳細了,怎麼樣,聽到這個有沒有讓你覺得很意外呢!”
白輕扇的話一字一字地像雷一般打在紀安然的心上,她覺得呼吸很困難,胸口像有一股血氣正要湧上來,她怪自己為什麼要這麼任性,為什麼要去找那個北夏公主,如果她沒死,這場戰爭就不會發生,爺爺和大哥就不會間接被她害死。
“啊……為什麼?你恨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害死爺爺他們,為什麼?”紀安然扯住白輕扇的袖子,不住地問她,眼淚早已決堤,滿臉淚痕,髒亂不堪。
白輕扇嫌惡地甩開她,輕輕捋了捋身上的衣服。
“為什麼?因為我恨你,恨你們一家,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死去的人不可怕,活著那個才會痛苦,我就是要讓你嚐嚐那種親人生離死別,孤身一人,求而不得的痛苦。”
“明天我就可以嫁給我的師哥了,我愛了他十年,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可能早就和他成親了,作為庶民的你,明天可以在永安大街上看到那盛大的迎親隊伍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輕扇輕笑著剛要走出牢房,後麵就傳來紀安然的聲音:“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王爺嗎?”
“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你嗎?”她優雅地提起裙子走了出去。
是啊,誰會相信她,確實是她推了北夏公主,而且她的貼身丫鬟胭脂還指證了她,她沒有被冤,隻是中途有人順手“幫了”她一下。皇上對丞相和紀府的仇恨再清楚不過,特別是後麵宇文熬死了後,雖不是大哥害死的,卻也跟他脫不了幹係,以至於丞相對他們的恨更深了,處處針對紀府。這場仗皇上卻派丞相曾經的門生李石作副帥,如果不是皇上有意除去爺爺,她還真想不出別的原因。原來皇上已經對紀府產生了芥蒂,紀府也不是當年的紀府了,早已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稍不留神就會給人抓住尾巴,可笑自己還渾然不知,為所欲為,絲毫不關心這些,一次又一次讓皇上對爺爺產生嫌隙,讓那顆厭惡的種子越長越大,有哪個皇帝願意一直被大臣欺壓著,更何況爺爺手上還有那麼大的兵權。
“爺爺,大哥,是安然對不起你們,安然這就來找你們了,下輩子,安然定要好好保護你們,不再任意妄為……”
“嘭!”紀安然隻感到頭骨碎裂的聲音,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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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