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一天中最為溫暖的午時,雲莊總部的正廳內,卻依舊殺機四伏,被朗星找到的兩個背叛者,他們受人指使,近期輪流打掃書房時,在裏麵的硯台中放入了和墨香味類似的墨萍草,此草無毒,對方隻說是為了給莊主安神所用。
朗星:“墨萍草久聞亦無礙,製成香後也卻輕微的安神作用,但若和穀油久融,在一定的密閉空間內,就會產生一種天然的迷香。”
寧智聞言立刻接話:“莊主書房所用之硯乃是青州紅絲硯,此硯油潤時所用的正是青州地產的穀油!昨日他確實換了一方新硯!”
邴凱和雲三信立刻上前將兩人狠狠的摁在地上,他們二人中,隻有一人和安排他們做事的人聯絡過,另一人並未見過指使者,在拷打下這個人也不為所動。
天晛帝顯然已失了耐心,看了一眼朗星:“為醫者應該知道什麼是人最原始最大的恐懼吧?”
朗星聞言意會,他沒有派人出手是因為重視,他想在最短的時間沒有風險的得到想要的信息。
朗星示意雲三信他們二人製住犯這個小廝的手腳後,迅速出手捏住他的脖頸,手勁恰到好處的逐漸收緊,讓一個人漸漸感受死亡的逼近,是一個活人最大的恐懼,小廝的臉逐青紫,眼裏全是絕望的恐懼,嘴裏發出嗚咽的囫圇慘叫,旁邊跪在一旁的另一個人雖然嚇的不敢抬頭,但聽到這樣的叫聲亦嚇的暈死過去。
“朗星,停手吧,給他一個痛快,是我指派的他。”本應暈倒在座椅旁的李清合出聲了。
在聽到他話的下一秒,天晛帝就示意成盛軍將他製住,按在了地上,李清合本就受了些傷,此刻麵容慘白,像一個死人一樣。
邴凱聞言即刻衝了過去,拔出腰間短刃,將李清合被按在地上的手臂就刺了一個對穿,一時血流如注,李清合本能慘叫了一聲後,又緊緊的咬住牙,大口的呼氣起來。
另一邊,朗星手裏的小廝在邴凱離開,寧智愣住時,已經暈死過去,氣息全無,朗星快速的伸手在他胸前的一處穴位上用力一敲,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後滿眼癲狂的醒了過來,看到朗星後,身體急事的後退,手腳並用,口中發出了嗚嗚的恐懼聲響,“啊,啊,鳴,別過來,魔鬼,是李清合,李清合讓我們做的,他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啊,啊,不能說,救救我,殺了我,我不想害莊主的,求你,他說不會傷人性命,殺了我,救救他們,啊,啊啊啊!”
顯然這個人已經瘋了,朗星默默的垂下眼簾,很少有人在經曆極致的恐懼後,還能神誌正常的,而瘋子,隻會說實話。她早已猜到了這個結局,看著護衛將他拉了出去,朗星又轉向李清合。
“他在哪?如今你和墨輕言都會死,你知道麼?沒人能救得了你們,把你說知道的說出來吧,你不知道他是平王,他們一定和你說隻是想找他談談生意,對麼?可你捫心自問,你說給小廝的話,你自己信麼,你真的相信他們不會傷他麼,你看到了,他們幾乎動用了所有在盛寧的勢力,這樣的大陣仗圖什麼?你知道他隨時會有性命之憂麼,元纖的人不會放過這個在盛寧境內殺了平王的機會,我答應你,墨輕言死前不會受任何折磨。”
李清合輕笑了一聲,口中的血噴湧而出,“朗星,果然我不用說什麼,你都能看出來,所以你一出現,我隻能裝暈了。咳咳,雲三信,你也看出來了吧,不知道你和朗星怎麼交流的,她讓你戒備的站在我身邊,你就一直照做,在她剛剛說莊主是平王的時候,我就露出了馬腳,朗星,輕言說的對,你你果然心軟,竟以為我自己坦白,或能保住一命。也許如果莊主不是平王,我們真的能保住性命呢。”
朗星揉著自己的額角,眼神示意準備衝上去撕碎李清合的寧智冷靜,說:“我是有所懷疑,不過並未確認,事已至此,把你知道的,盡數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