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聞言危險的眯了一下雙眼。“以大師兄之見,會不會是有人給師父再次下毒了?”
大師兄聞言也是一驚:“斷然不會,不說我們師兄弟多人為師父開方用藥,就是師父本人也定能察覺出用藥問題。師弟此言,莫非是懷疑我們?”
“師兄勿怪,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防。”
雲逸又詢問了閣內近期是否有異,眾師兄弟皆未覺異常。
五日後,朗星正式接任了仙留閣閣主,她本想讓其他同門接任,奈何他們早已習慣雲遊天下,而銀月又一直總管閣內大小事宜,不善岐黃,朗星隻能暫時接下了仙留閣。這樣另一邊的雲莊事務隻能先交於他人。
與此同時,盛寧和元纖在邊境的關係持續緊張。廣城和楠城被攻破後,盛寧繼續在邊境屯兵,一副準備攻破元碌關,直取元纖腹地的樣子,而元纖自南曆王蔣洛林病重後,元纖帝玄懷蘭以雷霆之勢收編了很多南曆王的舊部軍權,如今雖然仍有一些忠於南曆王的蔣家軍與之暗自抗衡,但旁落了多年的元纖軍事大權終還是盡歸玄未帝玄懷蘭手中。
就在世人以為玄懷蘭會派兵與盛寧對峙之時,出人意料的,玄懷蘭力排眾議,在兩國劍拔弩張的關係下,竟派出了次子玄肪為使,以求和談。
元纖的這一舉動,眾說紛紜,坊間傳聞元纖所處之地,本就貧瘠,又常年有南蠻混角族滋擾,自從失了苗疆後,兩國戰事再起,早就停了往來商運,幾月來又為了戰事不斷征稅,百姓早已怨聲載道,不得已,元纖朝隻能遣使和談。
雲逸在得知玄懷蘭的這一舉動後,卻不認為事情有這麼簡單,雖然自停止了商運往來後,雲莊就把所有在元纖的生意暫停了,他目前也沒有更多的元纖消息,不過以他對玄懷蘭的了解,絕不會止於此。
早年起雲逸就在元纖舊朝的國都遇到過玄懷蘭,彼時他還隻是一個番邦舞姬生下的沒有繼承權的皇子,沒有任何依仗的玄懷蘭當時就能周旋於各方人馬之中,他在他那些殘暴的兄弟麵前,會和他們一起淩虐他人取樂;在文官子弟聚會時,也會和他們一起傷春悲秋,高談闊論;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趨炎附勢的不受寵的皇子,最後卻娶了當時手握都城軍軍權的長作侯的獨女。
長作侯與南曆王是姻親關係,這也是在後來的戰亂起時,南曆王能救下玄懷蘭的最大的原因。雖然後來元纖新朝建立伊始,由南曆王把持朝政多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玄懷蘭如今依舊如願的拿到了元纖的大權。
如此一個隱忍、攻於心計的人,大權在握,能有一戰之時,選擇了和談,確實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雲逸雖然不太了解如今元纖的情況,可最近盛寧發生的一些事情他是了解的,曾經和蔣洛林有些聯絡的白虎派和疾風門等一些門派,似乎在最近都變得異常低調。
華格天已被天晛帝封為國師,聽說他本不願,錢相親自去給他送了一個苗疆女生常用的香囊後,他就同意了。
馮科上次在呼迷山被控製後,又被送到了樂逸城的大牢,此人也算沒有辱沒祖輩風骨,不願透露任何元纖的計劃安排。但他因大肆辱罵盛寧皇室,被判斬首,念其先祖之仁,特許他行刑前去祭拜先祖。
被新納入盛寧國土的一洲兩城(原苗疆和廣城、楠城),盛寧帝天晛帝派天子門生親攜成盛軍前往接管政務,平民心,斬不平,數月來已初見成效,新城州府運作良好,秋收冬儲均已到戶百姓,天晛帝在民間的仁威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些種種自是和朗星無關的,接手仙留閣以來,她一直忙的不可開交,她醫術畢竟不比林訊,麵對很多雜症無法第一時間用藥,一邊治病救人,又要一邊處理閣內大小事務。月餘間和雲逸竟隻見了兩麵。
待朗星捋順了閣內的很多事務,終於有一些時間時,已轉眼來到了年末。雲逸又因為擔心元纖使團有詐,執意要親自接待元纖的使團,所以這段時間他常常要進宮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