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特親了親布蘭登被果汁滋潤過後的雙唇,伸手將對方一把橫抱了起來,雖然布蘭登擁有著一米八以上的完美體格,但是克萊門特那一米九以上的魁梧身段明顯更為有力。

將布蘭登放到了自己柔軟的大床上,克萊門特並沒有躺下和對方一同休息。

替布蘭登蓋好被子之後,他逕自去浴室洗了個澡,順便換下了那身沾滿汗水的皮衣皮褲,換上了一身休閑的睡衣。

看著在床上雙眉緊蹙不時翻動一下身體的布蘭登,克萊門特憐惜地坐到了床邊。

他摸了摸布蘭登額頭,問道,“怎麼了?睡不著?”

布蘭登有些勉強笑了下,藍眼睛裏縈繞著一絲困頓與恍然。

“安心地睡吧,在我這裏什麼都不用擔心。要不我給你讀會兒書?”

克萊門特隨手拿起了放在床頭的一本詩集,翻開了其中一頁。

布蘭登目光柔柔地望著斜倚在床頭的克萊門特,這個時候,他的主人盡褪威嚴,更像是長者,是愛人。

——斟酒起舞,若男兒仍有性情;採摘玫瑰,若玫瑰仍在枝頭綻放;瀑水在山邊升起霧氣,羅斯克勞斯神甫躺在他的墓地。

磁性的嗓音,富有韻律的詩句就如小提琴的和諧一樣,在克萊門特輕聲讀出第一個字眼的時候,布蘭登感到了一陣放鬆與安恬。

——拉下百葉窗,取來提琴和黑管,不許房間裏有停歇的腳步,不許唇邊沒有親吻,不許杯酒不盡;羅斯克考斯神甫躺在他的墓地。

克萊門特讀到這一句的時候,臉上突然洋溢起了笑容,他低頭看了眼開始雙眼微闔的布蘭登,俯身在對方飽滿的唇瓣上烙下了深深的一吻。

——徒勞,徒勞,瀑水仍在呼喚,不滅的燭光照亮幽暗,所有智慧鎖進他石化的眼;羅斯克勞斯神甫躺在他的墓地……”

聽著布蘭登鼻腔裏溢出的鼾聲,克萊門特合上了詩集。

他靜靜地撫摸著這個讓人自己難以捉摸的奴隸,有力的手指溫柔地撫過了對方緊閉的雙眼。

十二個小時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萊昂被從皮革睡袋裏徹底放出來的時候,他依舊保持著清醒,因為身體所受到的電興奮刺激也無法讓他陷入昏睡。

以撒把身心疲憊的萊昂帶到了囚室旁邊的清洗室,在那裏麵可以讓對方進行沖洗,以及進食。

“我累了,你來幫我洗一下身體吧。唔……”

萊昂一下就坐在了淋浴下麵的金屬椅子上,下身的尿液也開始隨心所欲地排了出來。

以撒遞給了萊昂一杯透明的漱口水,然後打開了淋浴的開關。

萊昂已經熟悉了流程,他簡單地清洗了自己被口球撐得幾乎麻木的口腔之後,安然地閉上了眼,享受專屬調教師的服務。

“萊昂,一會兒你要接受一場聆訊。”

“什麼聆訊?很顯然,主人不願意答應我的請求。而我也沒有別的請求要提出。我現在就等著走完最後的程式,然後在電擊的愛撫下去地獄。”萊昂自嘲地笑了笑,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以撒溫柔地萊昂清洗著他被汗水打濕的金髮,他低聲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替萊昂清洗幹淨身體以及讓他服用了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內需要的營養製劑後,以撒抓緊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休息時間,又將萊昂帶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坐著克裏斯,斯科特以及另外幾位負責莊園運行的分部頭目。

看見萊昂進來之後,牆上的視訊螢幕接通了訊號,還穿著睡衣的克萊門特出現在了上麵。

“早上好,萊昂。”

男奴們的生活區和平常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什麼區別,布蘭登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套房,在套房裏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私自撫慰自己的身體,當然私自撫慰身體的後果往往是受到調教師的責罰,如果被發現的話。

平時,他會花不少時間去生活區的健身房做運動,這是他當年在SWAT部隊養成的好習慣,並不僅僅是為了保持身材。

看著身旁空蕩蕩的跑步機,布蘭登難免會想到同樣熱衷健身的萊昂,那個可憐的傢夥再過幾天就要被處決了。

“聽說了嗎?萊昂似乎這次惹主人不太高興呢。這傢夥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早上好,我的主人。”萊昂揚起了那張英俊而狂野的臉,在準備室裏將近一個月的長時間束縛並沒有讓他的精神和肉體有絲毫損害。

斯科特等人也起身轉過頭對視頻裏的克萊門特點頭表示了敬意,他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嚴肅至極的樣子。

“萊昂,今天我們對你進行一場聆訊……”

“知道了,有什麼直接問就是。”萊昂不耐煩地打斷了斯科特的話,他看著對方的眼裏露出了一絲對自己的不滿。

“是這樣的,根據莊園的規定,如果在男奴被處決前他的直屬調教師願意接手他,那麼他就可以被免去處決,改以永久的流放一刑。”

“所以?”不得不說,當斯科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萊昂那張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臉居然有一絲動搖。

他皺緊了金色的濃眉,盯著斯科特的目光也變得更加銳利。

“以撒願意接手你,現在就看你是否願意了。”斯科特笑著說。

萊昂趕緊轉頭看了眼自己的調教師,那個吊兒郎當的傢夥淡定地望著前麵,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開什麼玩笑。這當然……不可能。我拒絕被接手,除了電擊死刑外,我別無他求。”

萊昂知道自己的話一定會傷害某個人,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不願意讓別人為自己而受傷害。

他明白提出這項請求的調教師要做出多麼大的犧牲,他可不願意別人為了他而犧牲什麼。那是一種被迫的欠債。

再說了,他雖然也喜歡以撒,但是那種喜歡和對克萊門特的感覺是不同的。

在這裏十年,他頑固的腦子裏已經根深蒂固地種下了主人與奴隸之間的契約,那麼他就隻可能把自己奉獻給主人。

“萊昂,我想以撒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考慮讓他和一起離開茵湖島,去過你們想過的生活。”

最後的決定權仍在克萊門特身上,他這麼做意味著放棄對萊昂的所有權,對於大多數習慣了主奴遊戲的主人來說,這也意味著一種恥辱。

萊昂又轉頭看了眼以撒,對方的麵頰有些緊繃,似乎在竭力克製著什麼情緒。

不等他說話,以撒的嗓音沙啞而無力地說道,“我尊重萊昂的選擇。因為,我愛他。”

“送我回準備室。”

萊昂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當他聽到以撒那句我愛他之後,他充滿了肌肉的身體開始了微微的顫抖。

他已經無法直視這個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也曾把自己折磨得恨不得立即死掉的調教師。

“聆訊結束。”斯科特鬆了口氣,他不懷好意地看著以撒,勾起了嘴角,然後宣佈道,“萊昂的處刑前準備時間已剩下最後兩天,儲精禁錮結束後,請以撒為他做好派對準備。死刑方麵,克裏斯已經做好了安排,萊昂,到時候,你一定會很快樂。”

“那就先謝謝諸位先生了。”

萊昂的情緒難以高昂,他抬頭看了眼螢幕上一直保持著冷漠乃至冷酷的克萊門特,轉過身擰開了會議室的門,大步朝之前禁錮自己的準備室走去。

看著以撒急忙追了出去,會議室裏麵有人冷笑了起來,“真是個桀驁不馴的傢夥,隻是可惜了以撒,就算沒能接手成功,他也不能再做調教師了。斯科特,要不把他調到我這邊兒來吧,咱們的花園裏正好缺一個修樹杈的。哈哈哈哈。”

“夠了。關於萊昂的事到此為止。等萊昂處刑結束之後,免除掉以撒的調教師職務,將他送離茵湖島,我不想再見到這個覬覦我男奴的傢夥。”克萊門特出聲打斷了那個不知趣的男人的笑聲,他的威嚴讓所有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