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見到空中閃爍的刀鋒淩厲,沒有與之硬碰,飛身閃到一邊躲了過去。
見這一招撲空,似乎要在意料之中,掃把未曾做停頓,目光追隨者於天,砍刀追隨著目光,緊追著於天再次砍來,同時嘴裏念到:“螳螂左撲。”
於天閃躲過去,掃把舉刀再砍,嘴裏喊叫:“螳螂又撲。”
“螳螂猛撲。”
“螳螂凶撲。”
“……”
所以可以看到,在掃把舉刀追著於天揮砍的同時,他嘴裏總是會報出一句招式的名字。
一時間,掃把揮動的刀光影爍,於天閃躲的身矯健,隻聽得口號喊叫的動天響徹。
兩人這般來回幾個回合,掃把攻勢雖猛,卻都被於天靈活的一一閃過。
這時隻聽“叮”的一聲鏗鏘的響亮,隻見掃把橫向劈砍而來的大刀,被於天拿出的寒魄擋下,雖然掃把攻勢凶猛,砍刀力道威霸,震得於天手中的寒魄嗡嗡的顫抖,身子也在勁猛的威力中向後震去。
但隨著於天手中靈力的凝聚,他將手中寒魄在空中飛旋一圈,這種像被毆打過的顫抖隨即消散,而後撤的身子,隨著他右腳向後輕輕一點,便穩當的挺住。
於天將寒魄向前一指,對著掃把戲謔的一笑:“你是阿福請來的逗逼嗎?”
看到於天臉上的笑容,掃把瞬間火氣升騰,手中的砍刀再次一轉,腳步一踏,就向著於天劈砍而來。
“雄鷹抓小雞。”
“左抓。”
“右抓。”
“……”
隻見急紅了眼的掃把揮動著砍刀就是一陣劈砍,一時間舞動的虎虎生風,密不透風,將於天像個困獸一樣籠罩在他的刀影之下,同樣的,每次揮動的時候嘴裏總是喊叫著一句口號。
於天見掃把來勢凶猛,不敢輕慢,一邊靈活閃躲的同時,一邊揮舞著寒魄跟掃把的砍刀碰撞在一起,一時間你來我回的糾纏在一起。
於天沒有學過什麼劍術,所以他的揮劍更多的是被動的防守和見縫插針的攻擊。
對方揮刀攻擊時,能擋就擋,擋不了的就躲。
在對方的喘息或者出招的空隙中,於天則抓住時機向對方攻擊。
如此雙方又來回幾個回合,隻見在於天抬手將掃把揮下的大刀挑開,順勢周身淩空一轉,抬起一腳就踢在掃把的臉上。
這一腳沒有多重,卻看掃把身子抖擻連連後退,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而再一看,隻見掃把渾身已大汗淋漓,拄著砍刀在氣喘籲籲。
於天看的奇怪,按說一個習武之人,能夠舞動起如此重量的砍刀,再者掃把也並非那種肥胖的體製,怎麼就如此的虛脫,剛戰鬥沒多久就如此的德行?
於天正思索之際,掃把抬頭看了一眼於天,那副生龍活虎的狀態讓掃把火冒三丈。伸手抹了把嘴角滲出的鮮血,隨即一咬牙,從懷裏掏出來一顆丹藥,囫圇吞棗的塞進了嘴裏。
隨著丹藥的消化,從掃把身上忽然迸發出一個靈力波動,在於天眨眼的瞬間,隻見掃把已經平舉砍刀,向於天刺來。
那速度之快發威之猛,就像一隻離弦的箭,於天隻感覺渾身汗毛戰栗,不是他威力有多大,單是那速度之快,讓於天一時猝不及防。
還好被動警覺的於天第一時間釋放殘暴之軀,在掃把近在咫尺的時候撤身的同時,舉起寒魄來抵擋,隻見刀劍爭鋒,光影爍爍。
原本萎靡下去的掃把像打了雞血一樣重新的活了過來,雖然在看到於天竟然反應過來擋下了自己猛然發動的一擊而略微的驚訝,但掃把感受到體內湧動著的源源不斷的雄壯靈力,使得他揮舞的砍刀更加的生猛。
可是這樣的步步緊逼僅僅持續了幾個回合,還沒有將於天徹底的壓製,就見掃把手中的砍刀慢了下來。
而在一個瞬間,被於天抓住機會,一個翻身的劈砍,雖然掃把眼疾手快的用砍刀擋下,但那沉重的力道還是讓掃把退步連連。
這時掃把臉色一狠,從懷中直接掏出一把丹藥,塞進嘴裏,直噎的掃把臉色漲紅,像蛤蟆一樣鼓起的嘴巴,卻是被他硬生生的吞下肚去。
於天看到,長了記性,不等掃把做出反應他率先動作,一個箭步衝上去,長劍直指掃把殺來。
掃把見狀顧不得吞咽的難受,舉手擋下於天的一擊,於天又從左邊殺來,他險險的閃躲過去,於天又從右邊殺來,劍刃在他的臂膀上劃開一道傷痕。
來回幾次,掃把略顯狼狽的招架,卻在下一個對碰當中,露出一臉得意的冷笑。
於天不由一愣,忽然聽得掃把一聲喊叫:“大象踩蒼蠅。”
頓時從掃把周身迸發出一陣靈力,向著周圍以著蠻橫的暴力四散開來,於天將寒魄擋在身前,靈力的威壓雖然擋住,但還是被震出去老遠。
“龍卷風席卷養雞場。”
隻聽得掃把又是一聲喊叫,他手中揮舞的砍刀隨著身體不斷的旋轉中,竟然凝成一陣旋風,以他為中心變成一股猛流,將周圍的一切卷進去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摧毀和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