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金城易主(1 / 3)

撩起你長發的,權當是一陣風,親吻你臉頰的,就當是一滴雨,而我,隻是你夢裏的一個殘影,是你匆匆的一個過客。

你不問我來處,我不問你歸途,你不知我姓名,我不識你年歲,僅僅這樣的相遇又別離,也挺好。

於天將那口辛辣下肚,感覺充實了許多,惘然的盯著空空的山林一番出神,自顧抬頭不懂的望了望天,便一溜煙的朝山下奔去。

一路上他不管子陽對於天見色起意的叫罵,不顧要他留在山中找出心底惡魔的威脅,隻是一路馳騁。

他在山中就聽到了山下的鑼鼓喧天,遠遠就看到了狼煙四起,知道金城那邊肯定是發生了戰事,此時已是偃旗息鼓,息兵倒戈,對戰局關心的他,自然要湊番熱鬧。

順著小道一路向下,看到的場景依舊破敗狼藉,原先盤踞黑冥軍的大營,此時空空蕩蕩,沒有看到任何戰爭屠戮的遺跡。

於天向金城走去,老遠就望到高掛在城牆之上,迎風招展的那兩麵大旗,其中一麵白布紅底的寫著一個大大的“石”字,另外一麵上,畫著一個凶猛的紅色狼頭。

正是石正嚴軍隊的代表,看來他們已經攻下金城,於天想到黑冥軍的敗北,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快。

原本以為,冥軍和石軍的交戰會持續一段時間,雙方的僵持已經俱疲,石軍的攻勢再猛烈,冥軍可以退守金城的固若金湯,後方又有源源不斷的供給,隻要他固守不出,堅持個把月絕對不是問題,可是這才多久,就被攻了下來。

作為耘丘國國主的楊毅堅不會不懂金城在這次戰役中的重要性,金城之後是大平原,沒有險峻的地勢當關,沒有大的城池鎮守,一旦金城失守,石軍南下的道路將會是一馬平川,直指國都。

剩下的就隻是時間問題。

就這樣將金城拱手相讓,足以看出黑冥軍的實力是如何的脆弱,經過此戰恐怕已是潰不成軍,人心惶惶,朝廷更加岌岌可危。

於天這般想著,走近了城門,可是他發現了古怪。

一路上,沒有嚴防死守的層層檢查,沒有士兵的耀武揚威,很是順暢。由此路上多出不少的行人百姓,包括荒蕪的田地間,都能看到七零八落的人在其中耕耘。

這種驚呆在看到城門時更甚。

在城門處,沒有士兵值守查驗,此時有著眾多的人自由的進進出出,有背著鋤頭的,有牽著黃牛的,甚至在門口處,有看到了商販的攤位,在賣力的吆喝著。

更可怕的是,人們的臉上洋溢幸福的笑臉,一種不需要強加的,發自肺腑的笑容,是在於天那個美好的社會基本消失的,在一路的破敗中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笑容。

整個一幅畫麵,是如此的欣欣向榮,生機勃勃,哪裏能夠看到一絲一毫戰爭遺留的痕跡,哪裏有生活造就的苦難?

於天不敢置信,他仿佛在美好的文明社會中看到了有人以裹小腳為美的潮流崇拜,他又像是以著平民的身份和慈禧在餐桌上推杯換盞,這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以著於天對血狼軍的了解,以著他在虎翼營中看到士兵軍紀的渙散,他們的貪婪腐敗,他們的殘暴凶狠,在占領金城後,沒有屠城就已經是謝天謝地,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的安然盛況?

於天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城頭上飄揚的旗幟,確實是血狼軍的,石正嚴的,親生的。

並且城頭上值守,還有街道上巡邏的兵卒,腰間也掛著象征血狼軍身份的腰牌,是血狼軍無疑。

莫非他們唱了一出空城計?可是原先駐紮黑冥軍的大營早已消失不見,他們應該攻破黑冥軍並占領了金城,難道血狼軍改邪歸正了?

於天不信,畢竟這比讓狗改了吃屎,讓磚家不再犯病,更加的困難。

帶著不解的疑惑,於天向著城門走去。在城門邊的牆壁上,於天看到了張貼的一張巨大又醒目的告示,正有著幾個人在上麵指指點點,於天好奇的湊了過去。

結果一看,更加的讓他目瞪口呆。

告示上寫的是約法三章令。

其中先寫了這麼一段:“血狼軍到,豺狼已除。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朝廷餘孽依舊在金城作祟。

遂頒布以下幾條法令,可保百姓之安,可複金城之盛。

一:金城所留百姓可到衙門報道,填充戶籍,領取錢糧麥種,分配牲畜工具,趕在最後一波播種期間,趕工種植。

二:掃清城內殘留餘孽。凡受到黑冥軍壓榨迫害的,可寫狀子,條陳罪名,上交到衙門,血狼軍將主持公道,不錯殺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

三:人人平等。地主,富豪,鄉紳,凡借助朝廷後台,靠魚肉百姓腐敗的,將其財產充公,返還於民,自此人人平等,沒有等級尊卑之分,無需行君臣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