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怎麼樣了?”為了躲避子陽的炮火連天,於天岔開話語。
“問題不大,有可行性,但還需要一些時間,你再想辦法拖延一會。
我會在捕靈網上扯出一根絲線用來偷渡,再在女孩身上種下一個記號,作為標記和探取的標靶,這些都需要時間。”
“好吧,反正還沒有寫完。”說著於天爬將起來,回頭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女孩。
“既然你醒了,就接著寫吧。”閉目靜坐的女孩一動沒動,張口就說道,這種迫不及待,仿佛已經蓄謀等待了好久。
於天一下子來氣了,剛才自己摔倒,女孩心狠的視而不見,現在自己才喘口氣,就又要寫,就算讓一頭驢子拉磨,也要給點吃點,悄悄休息吧。
當然,聖母婊又要說於天矯情:“現在已經很好了,你看看以前,條件更艱苦,我們不還是那樣過來的。你要不賣命拉磨,早就被卷成火燒了,所以,你應該感恩。”
婊 子養的!
“我餓了,讓給你寫,你也不管飯?”
於天埋怨著,女孩卻沒有任何動作,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靜坐。
這讓於天更來氣,直接邁開腳步,向著山林中走去:“你不吃可以,我可不行。”
期間於天故意放慢了腳步,他等待著女孩的製止或者其他任何回應都可以,可是沒有。
於天自討沒趣的撇了撇嘴,一個閃身,就沒入山林的陰影中。
此時太陽已經躲進高山後麵,寒意開始在蔓延開來的黑暗裏肆無忌憚的滋生,一切都籠罩在一副勢不可擋的破敗當中。
遁入山林的於天就像魚兒在大海中遨遊,不費吹灰之力,就逮到兩隻野兔。
慢騰騰的向回走的時候,越想越氣的於天,忽然想到一個主意,這個主意是在受女孩氣的火焰上烤製過的,那就是,靈怨雖然厲害,不過就像遠程遙控的炸彈,當距離足夠遠的時候,肯定會無法接收到信號,那就無法引爆。
那我何不直接離開,此時不想再受製於人的解脫,似乎大過了偷靈的利益所得,主要還是那口氣不順暢。
這樣想著,於天折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自作聰明的奔去。
可是沒走出幾步,他腦袋裏猛然一陣刺痛,如針紮如閃電,如此的猝不及防又如此分猛烈,讓他停了下來。
沒等於天反應,接著又是一陣刺痛,接著又是一陣…
這種刺痛連續不斷又有深有淺,像一個脈衝信號,似乎在提醒著於天。
“別折騰了,你還沒逃脫,腦袋就會先炸開,還是順其自然的想想,怎麼拖延的偷靈,挽回一些損失吧。”
子陽看到於天的掙紮,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尼…”
於天沒有說出來後麵的話,隻是調轉方向,腳下像是泄憤一樣,狠狠地踏向地麵,加快了腳步。
路上這種脈衝的疼痛逐漸減弱,隻是在於天快要回到原處時,猛然的又一陣更加撕裂的疼痛,讓他一個踉蹌的停了下來。
這種疼痛沒有後續的蔓延,倒像是一種提醒。於天抬頭看看左邊,從這裏回去就能夠回到他和女孩分開的地方。
可是直覺,或者剛才的那一陣疼痛似乎在告訴自己,應該往右走。
順著這種感應,於天迷迷糊糊的向右行去,果然,穿透密林的掩映,於天看到了坐著的女孩。
於天環視一圈四周,這個地方更加隱蔽,無疑是個過夜寄宿的好地方。
於天晃悠悠的走上前去,此時雖然還能伸手看到五指,但對於膽小的人類來說,出於對自然和黑夜的忌憚,也到了來靠火焰給自己壯膽的時候。
可是女孩還是一個人隱在昏暗當中,似乎對黑夜不管不顧,要不是於天眼力可以,或者說那絲靈怨作怪的精準定位,真要把女孩的瘦小嬌軀當成一棵小樹苗了。
於天沒有招呼女孩,自顧找了一個背風又舒適的地方嫻熟的升起火,將早已處理過的野兔,放在火苗上燒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