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挖他個精光!”木劄目光發亮,提起鐵釺便往那山上走去!山上全是墳丘木碑,齊天走到一個木碑已經朽爛的大墳旁邊,隻見木碑上麵依稀有一行字:
令家第十八代祖宗——一劍天君令小衝。
齊天十分嚴肅地在墳前叩了幾個響頭,便掄起鐵鍬一個勁地挖了起來,兩手剛勁有力,那鐵鍬一上一下,陸陸續續,那些黃泥一鍬一把,一鏟一拋,在一邊漸漸堆積成丘!
“天殺的,什麼都沒有嘛,隻有一把黃泥一堆白骨!”木劄那邊傳出罵聲來!
“不會每個墳都有黃金白銀的,不過這令家十八代祖宗都在這裏,怎麼說也有一兩個墳埋有些珠寶吧!你再去挖多幾個墳!”齊天告訴他說,這時他這裏也挖到底了,幾根白凱凱的肢骨在黃泥中現出來,齊天用手去翻那些黃泥,細細碎碎一片,沒有什麼財寶。
“這是什麼東西!”齊天從”一塊手骨的旁邊拾起一卷東西,上麵全是黃泥,齊天將黃泥拭幹淨,隻見是一卷玉,不,是一本玉卷書!
“這玉是種石玉,並不值錢,可這是一本什麼書?”齊天將玉卷打開,裏麵的字跡依舊清晰,齊天開口讀道:
“列祖列宗創奇功,列子列孫煉神通!
獨孤一劍,萬裏獨尊!……”
“一無所獲,白花力氣!”木劄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衝齊天埋怨道,“不要說什麼黃金白銀,我連一枚銅幣都沒看到!”不由又見到了齊天手裏的那卷玉,本以為是好玉,於是咧齒一笑,奪過去一看,隻是一塊石玉,即刻麵色如灰,冷冷地問:“這是什麼玩耶兒?”
“這是一本劍譜,喚作獨孤一劍。而這墓中主人號稱是一劍天君!”齊天說,忽大驚,“什麼聲音!”
木劄頓時無語,仔細側耳傾聽,確實是有聲音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是一男一女在說話,是一幫人的腳步聲!
“我想天想地想風想雨,千想萬想,真沒想到九五姑娘竟會陪同我來拜祭我的祖先!”這一句讓齊天聽了個分明,他忙小聲地對木劄說:“是令長風那家夥!”
“不會吧!那麼巧?”木劄半信半疑!
“一定是他令長風,他那娘娘腔的說話聲我還聽不出來?我們不要出聲,準備趁機溜走!”
“他不過多了幾個仆人,我堂堂仙鶴老祖的獨門弟子,有必要怕那區區幾個凡夫嗎?”木劄絲毫不怕!
“你師父不是說你打不過一隻雞?”
“我打不過一隻雞,不過上次,我不是打跑了一個車夫嗎?”
“笨蛋,”齊天斥道,“你有所不知,他口中所說的九五姑娘乃是長安第一女幫——美人幫的頭頭——九五郡主!這九五郡主可不是一隻雞,她可是一隻鳳凰!你說你能接她幾招?”
“一招,不,半招,不,我們還是快點走比較好!”木劄十分認真,“我剛剛刨了十八個墳頭,我可不希望那是為自個刨的墳坑!”
他們又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九五郡主對令長風的回話:“令長公子,你少花言巧語,本郡主隻是長日待在家裏,十分鬱悶,來這裏不過是散散心!你不要說什麼風什麼雨,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這九五姑娘說話也是伶牙例齒,我齊天長這麼大個人,也隻是從別人口中聽過她的傳聞,卻從未見過她的真人!這令長風卻可以口口聲聲地喚她九舞姑娘,可見令家和美人幫關係不一般啊。”齊天說,又靈光一閃,衝木劄笑,“你就老老實待在這裏,我去見那令長風!”
“什麼?”木劄大吃一驚,“你冒然出去,隻會白白送命!”
“你不必為我擔心,帥哥自有妙計!”齊天胸有成竹地說,“你照我說的去辦,定可安然離開!”
木劄迷惑不已,不知齊天的言外之意!隻見一陣交頭接耳過後,齊天幾句話令木劄茅塞頓開,木劄心知神會地笑了!
那令長風和九五郡主一邊走一邊說,後麵還跟了幾個仆人!那令長風走起路來輕手輕足,說起話來低聲下氣,對九五郡主真是畢從畢敬!
那郡主五官清秀,四肢纖秀膚如冰,確實國色天香!她五指尖尖,行為翩翩,,言詞彬彬,邁起步來不可一勢,確是個威高氣揚的嬌人!
尤其是她的紅色腰帶上係著的那一塊綠翡翠,在日光之下綠得發亮,分外地引人奪目。——那正是娥眉老怪的那塊綠翡翠,是令長風親手送她的。
令長風一行人正不亦樂乎地走著,不一會兒,就都站住了。
隻見,半空中跳出來一個人來,一頭長發鋪額蓋臉,全身上下衣物散開,看不清楚麵目,隻見他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口中振振有辭:“你們這些牛頭馬怪,來這裏要幹什麼?”
“你是何人?”令長風見那個人憑空出現,而且披頭散發,一身白衣淩亂,說出話來又是這般莫名其妙,“為何出現在我令家祖墳山?”
一邊的郡主卻是定如巨磐,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她說:“不過是一隻不知從何冒出來的瘋子,在這裏學什麼狗吠!”
“這位姑娘不僅人漂亮,說出話來還和刀刃一樣鋒利!敢問姑娘大名!”那人粗聲粗氣,發上,衣上,都髒兮兮!
“休要多問!”令長風衝那人大罵道,“你是什麼玩耶?衣物亂七八糟,也不縛條腰帶!還敢討問郡主芳名!本公子限你快快消失,不然定要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