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遊閉上了眼。

當伴奏響起的時候,他又睜開了眼,一束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他身上的演出服貼著一萬片細細的亮片,稍微動一下,便如湖水般波光粼粼。

他的頭髮特地留長了一點,挑染了幾縷銀色和藍色,眼睛下麵貼著星星點點的碎鑽,映襯得他的眼睛宛如星辰。

而在他的耳朵上,戴著一枚低調優雅的白金耳釘。

他抬起手,跟全員一起與台下的觀眾打招呼。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用力使勁,捏住了手上藏著的一枚小小的箭矢,他用力按動了尾部的機關,這枚箭矢便如流星般射向了上空,而後炸成了無數金色的碎片。

“大家好,我們是南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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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青在台下專注地聽著。

他已經知道了,這首《刻蝕》是薑遊寫給他的,在酒吧的那一次,他問薑遊要與誰長眠深湖。

但現在,無需薑遊回答。

他已經知道,是他。

與薑遊攜手的人,隻會是他。

而在他的黑色襯衣上,別著一枚利劍造型的胸針,海藍寶石溫潤透亮,當他為薑遊鼓掌的時候,下麵墜著的戒指也跟著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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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

比賽結束。

全員出來謝幕。

一路打拚過來的四個月,不管是進入前三還是最終惜敗的樂隊,最終都抱在了一起。

南吉川排名第四。

隻差了0.5分,惜敗於另一支名為枯葉的樂隊,止步於此。

鬱辰在台上嗷嗷大哭,卻不都是難過的,他勾著薑遊的脖子,“遊哥,咱們還第四呢,這比我一開始想得好多了。”

薑遊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其實還是有點傷感的,第四,真是讓人說不出的遺憾,來的時候並沒有指望一路站到最後,可是已經走到了這裏,又會希望沿途的風景久一點。

“是啊,第四已經很好了,你今天表現得很棒,是最好的一次。”

薑遊又揉了揉鬱辰的腦袋。

鬱辰一怔,隨即哭得更大聲了。

他抽抽噎噎道,“但我也還是有一點難過。”

左海洋跟趙禹都笑著搖搖頭,他們一人一邊捏住了鬱辰的臉,強迫他對著鏡頭笑起來。

這一幕被攝影師給拍了下來。

等到節目結束後,單獨發給薑遊留作紀念。

而許久以後,薑遊在自己的郵箱裏發現了他們的樂隊導師許良平發的郵件,並不是給他們一人的,決賽裏落選的那幾支樂隊都有。

裏麵沒說什麽套話。

許良平說,“你們每一支樂隊都是我親自挑選的,這一次的比賽也是我親自把關的,也算圓了我自己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