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紹道:“文台勇烈,可當此任。”
孫堅得令大喜,立馬引本部殺奔汜水關而去。童虎不由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孫堅此去將失去祖茂這員大將啊!童虎的反應恰被曹操所發現。
回到帳中,曹操親自找到童虎,不解地問:“不知子雲方才為何歎氣?”
童虎心裏想了想,還是告訴他吧,於是說道:“我歎孫將軍此去必敗無疑。”
“哦?”曹操不覺心驚,孫堅可是長沙猛虎,雖說不易取勝,但何來必敗一說?又問道:“此話怎講?”
童虎看著曹操吃驚的神情,心想他雖聰明,但還是不夠大局觀,便解釋說:“確切的講,孫將軍不是敗在敵人之手,而是敗在自己人手裏啊!”
看著曹操越張越大的嘴巴,童虎不由笑道:“袁術心胸狹小,反覆無非,貪小利而忘大義。他素知孫堅勇猛,此去必能攻下汜水關,但他卻不想讓孫堅建功,必定不會發糧草,假若三軍無糧,在怎麼曆害的軍隊,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孫堅此去必為所敗。”
曹操恍然大悟,道:“子雲深思熟慮,能得子雲,操之幸也!”
童虎暗歎曹操城府之深。就剛剛那一絲絲的殺氣,若不是仔細感覺的話,還真難察覺。看來曹操已有了防己之心。但嘴上還是得說得好聽點的:“子雲不才,主公謬讚。”
曹操說道:“子雲大才,操豈不知也!”於是兩人又客氣了一番。
話說汜水關守將,得報大軍來攻,差流星馬往洛陽丞相府告急。董卓自專大權之後,每日飲宴。李儒接得告急文書,徑來稟卓。卓大驚,急聚眾將商議。溫侯呂布挺身出曰:“父親勿慮。關外諸侯,布視之如草芥;願提虎狼之師,盡斬其首,懸於都門。”卓大喜曰:“吾有奉先,高枕無憂矣!”言未絕,呂布背後一人高聲出曰:“割雞焉用牛刀?不勞溫侯親往。吾斬眾諸侯首級,如探囊取物耳!”卓視之,其人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關西人
也,姓華,名雄。卓聞言大喜,加為驍騎校尉。撥馬步軍五萬,同李肅、胡軫、趙岑星夜赴
關迎敵。
眾諸侯內有濟北相鮑信,尋思孫堅既為前部,怕他奪了頭功,暗拔其弟鮑忠,先將馬步軍三千,徑抄小路,直到關下搦戰。華雄引鐵騎五百飛下關來,大喝:“賊將休走!”鮑忠急待後退,被華雄手起刀落,斬於馬下,生擒將校極多。卓見初戰告捷,加封華雄為都督。
卻說孫堅引四將直至關前。哪四將?——第一個,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謀,使一條鐵脊蛇矛;第二個,姓黃,名蓋,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鐵鞭;第三個,姓韓,名當,字義公,遼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個,姓祖,名茂,字大榮,吳郡富春人也,使雙刀。孫堅披爛銀鎧,裹赤幘,橫古錠刀,騎花鬃馬,指關上而罵曰:“助惡匹夫,何不早降!”華雄副將胡軫引兵五千出關迎戰。程普飛馬挺矛,直取胡軫。鬥不數合,程普刺中胡軫咽喉,死於馬下。堅揮軍直殺至關前,關上矢石如雨。孫堅引兵回至梁東屯住,使人於袁紹處報捷,又派人去袁術處催糧。
袁術得信後,手下有人進言:“孫堅乃江東猛虎,若打破洛陽,殺了董卓,正是除狼而得虎,今不與糧,彼軍必散。”袁術從之,不發軍糧。沒出幾日孫堅缺糧,軍中大亂,有細做報到華雄那裏。李肅出謀道:“孫堅無糧,軍心煥散,今夜我引一邊從小路下關襲孫堅寨後,將軍擊其前寨,堅可擒矣。”華雄從之,下令軍士飽餐乘夜下關。
孫堅無糧數日,兵無戰力。被華雄李肅劫寨,眾將各自混戰,祖茂為護孫堅被華雄一刀斬於馬下。混戰至天明,華雄方引兵回關。孫堅折了祖茂,傷感不已,星夜遣人報知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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