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摔跤吧,那可是高密度、大力度的身體接觸,張偉初練時,心思集中在心法和招術上,身體沒有出現非正常、非主流、非典型現象,待到輕車熟路後,個別部位有了特別反應。珍姨經常感覺到他身體上的異動,但這沒法對他開口糾正,因為那是自然、本能的生理反應,不像手腳那般易受主人的控製。珍姨可以隨時對張偉說:“你這個手法不對!”“你那個腳法不對!”但沒法說:“小偉,你……雞雞的姿勢不對!”
盡管如此,也不能停下不練,因為習武就像習藝,要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哦!
唉,這問題有點煩人呢!
這一個麻煩還沒解決,另一個麻煩又來了:點穴。
點穴是門比較高級的武功了,然而,這門比較高級的武功容易引發比較低級的情欲,張偉記得《射雕英雄傳》裏的老頑童周伯通和神算子瑛姑,就是在練點穴時出了問題,因為,點穴先要認識人體上的穴位,而武學上的有些穴位是很精微,很晦澀,很隱秘的,隔著衣服說不清,使用模型指不準,需要脫去衣服,直接在身體上觀察、辨認、摸索、感覺、體會、領悟。
這可怎麼辦呢?擒拿摔跤再怎麼別扭,也是穿著衣服的,但是學練點穴需要脫掉衣服才有顯著成效呢。
珍姨長大後從沒在男人麵前脫過衣服,包括他的丈夫,因為他們還沒來得及洞房,那個新郎就被魚鷹幫殺害了。
珍姨不由得猶豫了。
這天練完摔跤,張偉在襠部恢複正常後,對珍姨說:“我可以學習點穴了嗎?”
珍姨那張美得驚人的俏臉紅彤彤的,這段日子她一和張偉練摔跤,就經常這樣地腮浮紅雲,羞上眉梢。她猶猶豫豫道:“這個,暫時不學,留待以後吧。”
張偉問:“等我長大後再學嗎?”
長大後?那張偉不就長成一個更加健壯、更加成熟的男人了?那時再教他點穴,不就更為別扭了?
珍姨無奈了,為了報仇,為了雪恨,死也在所不惜,何必在乎解衣露體?再說,這是為了學武練功,而且張偉是與她朝夕相處的晚輩,同仇敵愾的戰友,有必要羞怯和逃避嗎?
珍姨在心裏好好教育自己一番後,終於下決心道:“阿姨教你。”
“好啊,快教我吧!”張偉說。他倒沒有想到這場教學對珍姨的艱巨性和複雜性,他以為那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簡單得很。
珍姨先到房中取出一張人體武學穴位圖,咬咬嘴唇,交給張偉道:“你先把這張圖看熟、記牢,然後進行下一個步驟。”
張偉打開一看,是一張女性身體的穴位圖,有些難為情道:“有沒有男人的穴位圖?”
珍姨說:“我沒有,這是我跟我師父練習點穴時使用的圖畫,師父和我們這班弟子都是女的,用的也是女性圖畫。”
張偉撅嘴道:“可我是男的。”
珍姨見張偉適時表現了一下他的規矩和正經,心裏頗為讚許。她舒開臉嬌笑道:“大男人,那就隻好委屈你一回了,誰叫你是‘太湖七釵’的徒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