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珍姨哭了。
因為她麵前的張偉不但失去了對以往生活的記憶,而且失去了對以往武學的記憶。
珍姨這三年來和張偉朝夕相處,為的是將張偉練成一名武林高手,向魚鷹幫報仇,如今張偉把以往所學的武功心法和招式忘得一幹二淨,怎不叫她傷心難過?
“珍姨,對不起,我會努力彌補失去的一切。”張偉情不自禁地摟住她,安慰道。昨天珍姨摟著他時,他感覺她像個大姐,今天他摟著她時,感覺她像個小妹。
珍姨說:“你六歲就開始習武了,你失去的是整整十年的習武所得,你明白你的損失有多大嗎?”
張偉想:我的靈魂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這身體是原先的張偉的,雖然我沒有繼承他的記憶,但他以往練就的功力應該還保存在體內。
各種武功裏頭最讓張偉渴慕的是輕功。他想:我要試試。
他鬆開珍姨,試著往上一跳,身子突然高高騰起,雙腳離地有半丈多高!他被這份足力嚇了一跳,身體失去平衡,橫摔下來,口中大叫:“珍姨!”
珍姨連忙伸出雙手,將他接住,張偉落入她的懷抱,又觸到了她豐挺柔嫩的雙峰。
張偉喜道:“我再跳跳!”
珍姨說:“嗯!”
張偉站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雙腳猛蹬,這回跳到一丈高了,但他不會掌握平衡,在空中翻了個跟鬥,頭朝下地倒栽下來。珍姨站著不好接他,就先托住他的雙肩,接著後退,坐下,躺倒,由此化解他下墜時的衝力。
於是,珍姨仰臉躺在地上,張偉俯身壓在她的懷中。
“小偉,你的功力還在!”珍姨抱著張偉,淚臉上綻出笑容,猶如雲層中露出陽光。
“隻要功力還在,招法不難學會,對嗎?”張偉興奮地問。
“是的,這樣損失就不算大了。”珍姨開心道,“嗯,小偉,起來,阿姨被你壓疼了!”
這時候的杭州遠沒宋元明清時的繁華富麗,張偉到街上,去西湖,發現城裏城外的景象都還比較“落後”,沒有很好玩的地方。他多數時間安安心心呆在院子裏習武練功,長進甚為明顯。
在此後的日子裏,珍姨將張偉以往學過的拳法、劍法、棍法等循序漸進地教給他。在這過程中,她驚喜地發現,張偉的理解和執行能力比以前高,而且高出很多。她興奮道:“小偉,你失憶之後,反而變得聰明了!”
張偉心裏笑道:你以為我隻有十六歲嗎?我在二十一世紀裏已經是大學快要畢業的年齡了!我的年齡和知識都遠遠超過十六歲的張偉!當然,這些話不能說出口。他含笑凝視著珍姨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回答道:“此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珍姨莞爾一笑。她也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張偉似乎變得成熟多了,他的眼睛看著她時,常有一種以前的小偉所沒有的神情,這種神情不時讓她有些心慌意亂。
練武不光練套路,還要進行對練,將兩人設置為敵我關係,練習實戰技術。對練劍法、棍法等,兩人身體隔有一定間隔,對練拳法,尤其是擒拿、摔跤時,就得貼近或貼緊身子,有時像在貼胸交股、耳鬢廝磨,有時像在想方設法非禮、強暴對方,以往小偉是個小孩時,珍姨不覺得什麼,現在張偉成熟起來,讓珍姨想到了別的東西,心裏難免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