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考場這天,韓焉和許琳的書童小墨在貢院外看著韓奕三人接受檢查,領取考證進場後,才轉身回大院。九天裏,韓焉和小墨每天都在貢院對麵的茶樓守上一天,開考三天後,每天都有人從貢院裏被抬出來,多是因為中暑和吃壞肚子。等到第九日,貢院門一打開,考生們蜂湧而出,都是精神不濟的樣子,隻有韓奕幾個神清氣爽提著考箱慢悠悠地出來。許琳旁邊的考生與他有七成相像,應該就是那位冤大頭堂哥許雲飛了。
經許琳介紹,許雲飛知道眼前這個容貌昳麗的男孩就是準備考試用具的妙人,再三感謝並誠懇邀請韓焉參加放榜後的宴席。等許雲飛離開,韓焉才說道:“許琳哥,你堂哥真逗,這考試是靠他自己努力,謝我幹啥。再說,那些東西他都給了錢的,價格不低哎。”許琳笑著摸摸他的頭,韓焉不知道,這九天的考試,一半看考生文采好不好,一半看考生身子骨熬不熬得過,許雲飛已經參加兩次會考,都是在最後一場上失利。就貢院這種條件,許多人在第二場就開始頭腦發昏,撐到第三場就很難得,韓焉準備的東西讓眾人保持較好的狀態考完三場,無形中比其他人多了優勢,當然得感謝。
等放榜還有一個月,許雲飛做東帶著四人把封州有名的景點都遊玩了一番,期間有其他學子想邀請幾位參加同期考生的宴席,都被婉言拒絕了,自古就有風流才子一說,這放榜前的宴席多是設在青樓、畫舫,韓奕和趙瑞是定下親的,請夫夫二人同逛紅燈區?韓焉年紀小,又長成這樣,帶他去也不合適。未免得罪人,許家兄弟還讓人送了好酒過去。
發榜這日,天沒亮韓奕幾個就都起身了,沒想到貼榜的地方早就擠滿了人,今天賣早點的小販都早一個時辰開張。韓焉他們站在外麵聊天,小墨個兒小,機靈,早早地擠到最前邊去等著了。
天剛大亮,就聽見銅鑼聲,來了一行人,都是一身紅衣官服,最前麵的那位捧著榜單。在眾考生焦急的眼神中,覺得那貼榜的官員每一個動作都慢如老嫗。貼上榜單,那官員及時抽身,下一秒,等榜的人一擁而上,哪有文弱書生的樣兒。
“少爺!少爺!中了!中了!”小墨一路高呼著擠出來,喝了韓焉遞來的涼茶,小墨激動得手舞足蹈:“少爺中了,堂少爺也中了,韓家兩位少爺也都在榜上,在正榜!都在前麵呢,我一找就找著少爺的名字了,恭喜各位少爺,紅包,紅包,小墨要紅包!”韓奕名次最好,在第三名,趙瑞第四,許琳第七,許雲飛第九。小墨得了四份厚厚的紅包,許雲飛的書童和韓焉也都收到了紅包,粘粘喜氣。
回到大院,給等在院中來報喜的差役打賞了豐厚的喜錢,拿出瓜果招待來串門的鄰居,熱鬧中,門房送來一封信給韓焉,是寧丹臣傳來的戰況:太子與王將軍在半個月前與南易國的交戰中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