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陳默正要去食堂打飯,哥們路含突然飛奔到陳默麵前大喊:“不好啦不好啦!”
陳默問:“怎麼了?百米衝刺一樣。”
路含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把拉住陳默說:“你快去小飯桌,走,我跟你一起。”
小飯桌是陳默學校另一個食堂的“綽號”,那裏以飯菜價格高著稱,平時隻有班上的富二代和老師去吃,陳默每個月的生活費隻有500華幣,每次路過小飯桌,都默默地把頭低下,快步走開,他知道自己不僅吃不起小飯桌,甚至不敢看一眼小飯桌裏吃飯的人,因為他們在學校裏非富即貴,不是陳默這個檔次的學生可以隨意接觸的。
到了小飯桌,陳默還是猶豫著不敢進去,門口坐著一桌衣著華麗的學長,是從外省趕來的榮譽畢業生,他們的胸前都別著象征榮譽畢業生的藍色徽章,其中一個用筷子指著陳默,嘴裏嘟囔了幾句,其他幾個人哄堂大笑,笑到直不起腰來。
路含站在小飯桌的台階上,一把拽著陳默進了小飯桌的門,瘦弱的陳默沒站穩,一個滑跪,跪在了那一桌學長的麵前。
“你這個小屌絲,讓你跪了嗎?”雖然場麵滑稽,但剛才用筷子指著陳默的學長突然發起火來,其他幾個人本來要笑,現在居然嚇得不敢笑了。
陳默趕緊站起來,說:“學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也配叫勃哥學長?你知道勃哥是誰嗎?小吊絲,這是你的爺爺!叫爺爺!”
剛才勃哥旁邊坐著的一個穿著西裝襯衫,戴著金表的瘦高個榮譽畢業生大聲吼道。
路含見這幫人不好惹,想拉著陳默快跑,誰知這個瘦高個從餐椅上站了起來,一腳踹向陳默的襠部,陳默吃疼,捂著下身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
路含急的滿頭大汗:“哎呀,學長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們無冤無仇,現在還有急事。”
“急事?什麼急事,說來聽聽。”勃哥盯著路含,嘴角似笑非笑,非常變態。
“哎呀,不好說,”路含抓了抓腮幫子,在大腦中激烈思考著,到底能不能說,“真的不好說啊。”
“嗯?!”勃哥一個哼唧,回頭衝著一桌畢業生說:“老金,他不想說,但是我想聽,怎麼辦?”
又一個剛才坐在他旁邊的榮譽畢業生站起來,老金戴著拇指粗的大金鏈子,一個驢牌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但還是看得出那張臉上長滿橫肉。
“勃哥,好辦。”
說著老金把脖子上的金鏈子取了下來,捏在一起變成一把鞭子,一鞭朝路含臉上甩去,路含引以為傲的帥臉上瞬間出現兩道血印。
“啊!!”路含哀嚎著捂臉倒在地上,老金獰笑起來,“小白臉,你在我們麵前裝什麼幣啊?”
路含的鼻子噴出鮮血,本來秀氣的鼻子現在血肉模糊,鼻梁也斷了,鼻梁帶來的痛苦實在無法忍受,路含幾乎暈了過去。
“路含,路含!”陳默襠部的疼痛還沒緩解,見到路含倒地,隻有呼喊他的名字,卻還是一點都站不起來。
“陳默......”路含有氣無力地說,“你別管我,去找小白,她被人欺負了。”
“什麼?!”陳默一下驚醒,路含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