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病的這個月裏,李泰漸漸熟悉了當日在床邊垂淚的古裝婦人——母親李王氏和一臉大胡子,總是深夜才來探望自己,官居洛陽巡檢司主事的父親李洪,和一些常來伺候自己的家仆,管家也能慢慢的談笑兩句。因為自己的這場大病,李母還親自從人牙子那裏買來的的小童回來,說是以後要貼身照料自己。當看著身材單薄小童吃力的捧著一銅盆的水要伺候李泰洗漱時,李泰便自作主張給這個叫鐵蛋兒的小童起改了個非常洋氣的名字——富貴兒,畢竟以後要跟著自己的,沒個吉祥的名字雜好意思帶出門啊,鐵蛋兒什麼的太掉價了,叫著也別扭。隻是李泰不知道為了這麼個惡趣味的名字,富貴兒的父母還專門來到李家叩謝了李母,感謝李家夫人讓他馬家從此出了個有名有姓的人物。
前兩天一感覺身體大好的李泰,便多次偷偷的跑出府來到這個河堤處,之前聽旁人說起,當初的自己就是因為與人打賭賭輸了,結果羞惱之下從這裏跳下了河,被救出後便一病不醒的,所以病好後李泰總是來這裏試試看能不能狗血再睡回去,可一連三四天,除了越睡越精神以外,什麼事兒都沒發生,而且今日看來也是如此。這會兒正在心裏歎息的李泰突然聽見身後小富貴兒喊到:“少爺!申時了!咱該回去了!要不趙叔又要念叨了!”李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又看了看川流不息的河水隨口答道“好了,就走。”說著又整了整衣衫,等身後富貴兒卷好草席,背上一個灰色的大雙肩包又牽來在堤上吃草的毛驢後對著富貴兒笑罵道“你這小斯,讓你看好毛驢給少爺我放好風,你到好,每次比少爺我睡的都熟!”富貴兒牽著兩頭毛驢,嘿嘿一笑,倒也不言語,這些天相處讓他知道自己這位少爺每次也就嘴上凶,。扶著李泰上了其中一頭青驢身上後自己騎上另一頭雜色的毛驢,緩緩的跟在李泰的身後邊走邊說的朝內城走去。,“少爺啊,咱這幾天了老來這兒,是不是要找什麼東西啊?”
“找什麼?你少爺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丟的可不是一件東西,是將近半輩子的的東西,我怕時間一長,就忘了他們了,不過看來是找不到咯!”
“那可不成,要不我多叫上幾個人幫少爺一起找找?”“哈哈!走吧,再多的人也幫不叫我的,少爺我今後也不再找了!就這樣吧!那些東西我一直記在我心裏也好!對了,來來來,今天我再教你一首歌!”“又唱歌?”“怎麼?你少爺我唱的不好?”“不是不是,少爺少爺唱的好聽!好聽!”“是吧,來跟我唱啊!你呀你,是自在如風的少年,飛在天地間,比夢還遙遠,你呀你,飛過了流轉的時間,歸來的時候,是否還有青春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