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紫竹釀十個金幣,你隻給了我八個,看在是常客的份上,那兩個我就不朝你要了。”酒保說道。
水手大笑一聲,衝著酒保豎起了大拇指。
“改天一定多帶幾個兄弟來喝酒。”
說罷,便投身於這場牌局中。
“又是一副臭牌!”
老六將牌合在一起,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這局我認栽,酒我請了。”
說罷便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錢袋,扔給酒保,大喊道:
“給老子來六瓶紫竹釀!”
一旁,漁夫靜靜地喝著酒,似乎完全聽不到他們的吵鬧。
但他的嘴角,還是會不時掠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好像是笑他們的愚蠢、無知。
“酒保。”
漁夫喝掉最後一杯酒,衝正在結算今日賬目的酒保揮了揮手。
酒保見到後,立刻放下手中忙碌的活計,走到漁夫的桌旁,言辭恭敬地問道:
“傲先生有何貴幹?”
漁夫笑了笑,將放在桌旁的一袋金幣推向酒保:
“把這些錢全換成上好的將軍淚,今天一醉方休。”
酒保接過錢袋,數了數,從中拿出十枚金幣放在桌子上。
“將軍淚一瓶二十金幣,這裏一共有一百枚金幣。傲先生是我們這的貴客,可以打個折,我隻收傲先生九十枚金幣,賣給傲先生五瓶將軍淚。”
漁夫聽後,想要將那十枚金幣遞給酒保。但酒保出言拒絕,執意不要那十枚金幣。漁夫笑了笑,他大概從來沒有想到,當年那個自己看來可有可無的稱號,在若幹年後自己落魄的時候,居然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他感受著體內仍在緩緩運轉的金屬性元氣核心,但是並沒有運轉元氣。他並不想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圓桌旁,海盜船上的那幾名水手還在繼續著他們的賭博遊戲。
那個被眾人喚為“老六”的水手連敗了六局後,終於將口袋裏的錢全部輸光,而他的那個籌碼—從村莊中掠來的女人,也成為了其他幾名水手的所謂“戰利品”。
“美人,讓我怎麼處置才好。”
一名水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她狠狠地瞪了水手一眼,使勁地將頭轉向另一邊。
“脾氣還挺大。”
水手指著那個女人,衝著她喊道。
“幹脆玩點刺激的吧。”
那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水手從須彌戒中取出一把短刀,用鋒利的刀尖挑起女人的臉。
女人心中大驚,她眼睛的餘光似乎已經看到,一滴血珠從順著刀刃緩緩滑落。
這時候,漁夫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著:
“想當初,名震天下的傲尊者,現在就忍心在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地方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漁夫?”
“你是誰!”
漁夫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已經忘記了你是誰。”
“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找回從前的自己。”
漁夫聽後,心中暗道:“他說的沒錯,我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我該找回從前的自己了。”
他攥緊拳頭,拿起桌上僅剩的一瓶將軍淚,痛飲了一口,之後將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幾名水手看著他,嘲笑道:
“一個臭漁夫,來這裏湊什麼熱鬧!”
“來,老子給你一個金幣,找個涼快地方呆著吧。”
漁夫眼底湧上一抹寒意,他撿起那枚掉到地上的金幣,手掌稍一用力,金幣便在一瞬間化為齏粉。
他右手憑空一握,手持一把鋥亮的鋼刀,向那幾名水手疾斬而去。
一道淩冽的刀芒,從下方而出,在虛空中掀起一陣能量風暴。
那人喉嚨中發出一陣輕笑,他解除了使用在自己身上的隱身秘法,出現在酒館中。
大悲天之主—邙天!
他微笑著,似乎為自己的成果而歡喜:
“初九,潛龍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