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兮說:“先進去看看江梧吧,他應該是被下了藥。”
陳邈點頭,提著醫藥箱進去了。
江一猶豫著說:“傅小姐,您不進去看看九爺嗎?”
傅君兮說:“不了,你好好照顧他。”
她不能總是給他帶來危險,必須盡快製衡總統府。
***
一周後,華江庭。
沈淩已經把近半年景遲瀾的日程安排調查清楚,“如果不出意外,景遲瀾會在一周後前往S國,但隻會停留三天。”
也就是說,A計劃她們隻有三天時間。
傅君兮翻過資料,“阿淩,千信醫藥的進度怎麼樣?”
“很慢。”沈淩頓了頓,說:“不排除有人在操控進度,千信醫藥可能不止跟我們合作。”
傅君兮說:“去給景慕承和他身邊的人找點麻煩。”她抬眸淡笑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和他交手了,不用顧什麼情麵。還有,去跟千喆談判,千信醫藥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他不想背地裏做的事情被公之於眾的話。”
沈淩從不質疑傅君兮的能力和判斷,聞言道:“我去辦。”
傅君兮說:“對了,能聯係上S國總統府嗎?”
沈淩點頭:“可以,但是新任S國總統從不接任何邀約,他很低調。”
不接受任何邀約嗎?那就不知道M國總統府秘辛夠不夠資格了。
“直接以我的名義,就說盛臨會傅君兮能助總統閣下掌控M國,問他接受邀約麼?”
***
梧桐苑。
陳邈背脊挺直地坐在沙發上,麵對江一問了十多遍的問題,向來沉穩肅靜的臉崩開一條裂縫,“我說的是真的,九爺的記憶內容真的被人抹去了一部分。”
“……”
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突發奇想地做什麼身體檢查。
陳邈表示我詛咒九爺你一年內就邁入婚姻的墳墓!
倒是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對九爺的記憶動手腳。
江梧按著額頭,沉聲道:“有辦法恢複嗎?”
陳邈想了想說:“我對這方麵的了解不深入,隻能檢查出來,要是想神經不受損害地恢複完整記憶,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
“說。”
“顧櫻漫。”陳邈回想,“這個名字在我們醫學圈外很少有人知道,當年國外著名的心理學專家帶了一批研究生,就隻有她專攻的最深入,據說可以對患者進行催眠,從而使他們忘記一部分記憶的內容,但不是那一部分記憶。”
江一驚訝道:“九爺,那位不是成大少的未婚妻嗎?可她不是一直住在京城療養院嗎?”怎麼可能出國,還去學了心理學?
江梧淡淡開口:“這不奇怪。”這些年顧家一直對外宣稱顧家大小姐住在療養院,且不說他不了解,就連成淵都漠不關心,又怎麼會去療養院看她?
“能聯係到嗎?”
“能,我發小是她師兄。”陳邈今年才做了江梧的私人醫生,京圈裏的事知道的很少,隻悶聲辦事。
江梧說:“明早聯係人,十點會有專機去接。”
“江一,開我的專機把人接到江城。”江一以前就是開直升機的,後來才進了江家成為江九爺的左膀右臂。
……
春末的風吹開窗簾,江梧倚在陽台上,凝視著指尖抖落的煙灰,眸光晦暗不明。
月亮劃破雲層,高懸在天上,漆黑中散發著皎潔的光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