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店裏也全都被搬空了,就算去找宋大公子,隻怕年俸要不著,還會被打出來,甚至會被反打一耙,反倒是要賠他的貨錢!

是以,他們這些店裏的掌櫃們今日還商量著要不要辭工回鄉去。

沈風荷背著手走了進去。

掌櫃的趕忙看了茶送上來。

掌櫃的殷勤地道:“東家,不知東家該如何稱呼,深夜來店裏,是找小的有什麼事麼?”

沈風荷押了一口茶,這才說道:“弊姓沈,以後你叫我沈老板即可。不知掌櫃貴姓?”

“不敢不敢,小的免貴姓趙。”

“原來是趙掌櫃。看趙掌櫃看到店契便一眼認出我來,想必賭坊的事情,也是知曉的。我便長話短說。今日我便正式將店鋪收走了,不知趙掌櫃還願意在店裏幹麼?若是願意,雖然今日之前,這裏並非我的店,但今年的年俸,我還願意按之前宋家約定的結算給趙掌櫃。”

趙掌櫃一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天底下還有這樣好的事情?他弄丟了貨,這新東家既往不咎,還給發年俸?

這不比宋大公子那個摳貨老板要強十倍百倍?

趙掌櫃喜上眉梢,搓著手激動地道:“東家真真是我見過的最大氣豪爽的東家了!小的哪兒有不願意的道理?隻是……店裏的貨物也都被偷了,隻剩空殼,這要重新把生意做起來,還需要本錢買貨……”

沈風荷說道:“貨的話,已經在門外了,你一會兒讓夥計起來,把貨入了倉庫,明日便開門做生意吧。”

趙掌櫃一怔。

不過,適才好像的確有一輛車停在門外。

隻是,齊州城因為傷寒鬧得,物資短缺,他前些日子為了進貨,連各部府縣都托了朋友去問了,也沒買來,這新東家是哪裏進來的貨?

不過,他自然聰明地沒有問。

能發大財的,都是有自己的獨有途徑的,又怎會輕易告訴他一個小小掌櫃?

“是!小的連夜把貨理出來,明日便開門。價錢……還是按原來的三倍賣麼?”

三倍的價格,是之前宋大公子定的。現下物資短缺,別說三倍了,便是十倍三十倍,也都有人買。

沈風荷卻淡淡地道:“不,按平常價格即可。隻不過,前七日需要有所限製,每人隻能購買一定的量。”

趙掌櫃愕然地抬起眼睛看向沈風荷,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可……可是,若是按平常價格,隻怕立刻就要被買空啊!”

“無妨。我明晚還會送來藥材,你隻管賣便是。”

“是。”

沈風荷交代完,這才起身離開。

趙掌櫃把店中夥計叫醒,幾人去外麵理貨,一看不打緊,也是震驚得不得了。

隻見滿滿一大車的藥材,雖說沒什麼名貴的藥品,但卻很齊全,其中以桂枝,芍藥,麻黃等治療發熱之類的藥材的量最多。

趙掌櫃連夜將藥材分門別類放入藥屜中,第二日一早就開門賣藥材不提。

沈風荷出了藥材鋪,隨後又去了糧店,肉鋪,禽蛋鋪,綢緞莊,成衣店等認領了店鋪,如法炮製,送去了足夠的貨物,讓第二日按平常價格開店做買賣。

幹完這個,天也快亮了,沈風荷這才回去,繼續補覺。

而衙門裏的朱大人也好,蕭雲啟也好,可都睡不著。

如果你和你的手下,好端端地在高牆官差環衛的衙門裏,莫名其妙被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手斷腳折的,

然而你卻死活想不起來是誰打的,就仿佛喝高了突然記憶斷片了似的……

試問……你能安然睡著麼?

蕭雲啟臉色鐵青地坐在上座。

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原本是想要見……誰來著?

更重要的是,究竟是誰膽敢打他?

朱大人嚇得瑟瑟發抖,趕忙說道:“殿殿殿下!這……這一定是刺客……對!是太子餘孽派來的刺客搗鬼!下官今日已經派人全程搜捕刺客了,明日!明日一定能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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