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岩自然滿口答應,當即拖著病軀,帶著人去幹活了。
這時,袁旭也趕了回來,低聲向蕭雲朔稟告了幾聲。
沈風荷從包袱裏將竹子做成的簡易注射器和已經用生理鹽水調製好的藥液拿了出來,說道:“兩位負責男性病患,我負責女眷,還是和之前一樣,將這些藥液直接注入病患的血管。”
蕭雲朔和袁旭點頭稱是。
不一會兒功夫,病人已經分好,沈風荷和蕭雲朔等人立刻開始給大家注射藥物。
韓大岩另外找了些病得沒那麼嚴重的病人過來幫忙,見到沈風荷的舉動,都不由得詫異起來。
“韓官爺,這幾位大夫……這是做什麼?不給病人開方子抓藥煎藥也就罷了,怎麼還用針紮病人啊?”
韓大岩也有些不解。
之前在鎮上,他們都是喝的藥湯。
不過,他對沈風荷是完全信任的,當即說道:“這幾位是藥王穀的神醫,這樣醫治,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不會有事的。”
很快給病重的病人注射完藥物,沈風荷擦了擦汗,說道:“過一個時辰看看,若是這些人的高燒退了,便是見效了。若是不退,就需要再多打一針。”
韓大岩不由得瞪大了眼眸:“一……一個時辰燒就能退麼?這麼快!?”
上次在鎮子上,明明需要花費一兩天工夫才會燒退的啊!
沈風荷笑道:“口服不如這樣打針容易吸收,所以見效會慢一些。另外,我這邊開了方子,你讓人去藥鋪買了藥材,煎了給病人喝。”
韓大岩接過來,說道:“我這就去!隻是城裏藥鋪隻怕都空了,實在不行,我讓人偷偷出城去買。”
沈風荷很想告訴他,今晚就有了,而且不僅是藥材,糧食肉蛋,也都會有的。
不過她想想到底忍著沒說,隻說到:“這藥隻是補充,明日去買也不晚的。今日外間比較亂,萬一被抓,又要節外生枝。”
韓大岩一聽,立刻說道:“還是沈……還是大夫想得周到,那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藥鋪買。”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前打了針的那些病人果然都退燒了。
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陣振奮,紛紛撲通撲通跪下來,朝著沈風荷和蕭雲朔袁旭行禮。
“多謝神醫救命之恩!多謝神醫救命之恩!”
他們自從被趕到這裏關起來之後,從一開始的恐慌,到希望欽差和太醫救他們,再到絕望,都以為怕是要死在這裏了。
誰成想,這兩位神醫如此厲害,就連病重得隻剩出氣沒有進氣,高燒不退的病人,都退燒了!
那他們這些病得輕了,一定也能治好活命!
蕭雲朔和沈風荷趕忙將大家扶起來,沈風荷說道:“大家不必多禮,我們定然會治好大家的。”
沈風荷畢竟是流放犯人的身份,不能在這裏待的太久,便將一些注意事項告訴韓大岩,先行回來,約定第二日晚間再來。
回到客棧,沈風荷向陳五打了招呼,這才回了房間。
不過,她畢竟是才去治療過病人,怕身上的細菌傳染給秦夢月和三個小家夥,就和秦夢月說了一聲,單獨住在了隔壁的房間。
正好晚上她要出去,單獨住也方便。
讓客棧小二燒了熱水送上來,沈風荷立刻脫了衣服美美地泡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酣睡起來。
等到了後半夜,她才醒過來,用鋪蓋卷了個假人蓋好被子,又拉上床幔,這才進入空間,還是扮成絡腮胡,接著通過空間,徑直到了大街上。
第一站,是藥鋪。
敲開了藥鋪的門,掌櫃的揉著惺忪的眼睛,剛要罵人,沈風荷直接亮出了店契。
掌櫃的一怔,接著才回過神來,趕忙恭敬地行禮道:“原……原來是新東家,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新東家快請進。”
前夜一夜之間,宋家被搬空,接著顧家公子拿著一疊他曾輸給宋家的店契房契跑去賭坊豪賭,結果輸了個精光,被一個神秘客官全數贏走的事情,隨著那些親曆賭徒的描述,以及官府一大早就抓走了顧公子的事情,早已傳的滿城風雨了。
掌櫃的也是拿年俸的,這東家被搬空,店契房契都沒了,贏走了店契的新老板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連個名姓都不知,這眼看就到年關了,到時候誰給他們發年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