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聽到有人知道她的威名,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但聽到最後那句,麵容之上得意之情又化成微怒。
蕭淩雲見王虎忽然一跪,口中大念著這女子的功德,倒是嚇了一跳,卻又好勝之心頓起,又問道:“既然是胭脂俠,應該武功不錯,怎麼落得這樣狼狽?”
秦箏惱怒地瞪向蕭淩雲,咬牙說道:“若不是我中了錦衣衛和東廠那幫狗賊的歹計,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不堪,若論武功,他們休想討得半點便宜。”
話剛落地,忽聽外麵有人大喊:“番子!番子!這裏有番子!”
秦箏麵容一驚,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這幫狗番子,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王虎提起大刀,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憤意叫道:“來的正好,這幫狗番子敢進來,我就讓他們變成鬼出去。”
“不可……”秦箏這掙紮之下牽動了傷口,再加上肩頭之毒剛清,掙紮之下忽的感覺頭中一片暈眩。
“這幾個番子都是錦衣衛中的高手,你們切莫動手,免得害了你們性命。要是錦衣衛來拿人,你隻需將我交給他們便是。”
王虎哪管那許多,隻說了聲:“女俠說得什麼話,我們若是把你交給那群狗番子,我王虎還怎麼有臉去見我鄉親父老,你就瞧著我們怎麼將那番子的頭砍了去。”便提著鋼刀衝了出去。
蕭淩雲雖是結識這王虎隻有一日,但知他性情豪放俠義,是個可交之人,這會兒自然要出上一點力氣,而且他對錦衣衛這三個字極為好奇,以往也隻在電視書報上見到這個名字,隻知他們欺壓百姓,殘害忠良。卻是了解極為有限,今日也正好去瞧瞧後世以惡名而聞名天下的錦衣衛。
當下說道:“你先躺好,外麵有我們解決,你就盡管放心吧。”
說罷也跟著衝了出去,隻見不遠處十多個漢子已圍成了一團,王虎正舉著大刀嗚哇大吼著向那邊衝去。
蕭淩雲緊跟而上,待到前時,才看到鹽販子們正圍著三名黃袍官靴的人。
月光正亮,蕭淩雲清楚的看到那三人黃袍上的飛魚繡圖,和他腦海中的錦衣衛形象倒是有些相同。
周擒龍與賀忠賀恒三人為了不驚擾村民引起激憤,所以才會偷便摸進村來,若是平時,早已揮著刀一家一家去踢門去了。
剛入村中,正遇到一個出來方便的鹽販子,那鹽販子對錦衣衛這身官袍早已是熟悉之極,一見之下,立刻大叫起來。
本來這個時候一幹人剛剛睡去,聽到有人大呼番子,紛紛從各自睡著的屋裏提刀衝了出來,見到果然是三個番子,不由分說的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三人暗暗叫苦,他們並非是怕了他們,隻是被他們這一擋,胭脂俠極有可能再次從他們眼皮下逃了出去。好不容易才追上這輕功了然的胭脂俠,他們豈會讓到嘴的鴨子飛走。
周擒龍大喝一聲道:“我等是錦衣衛上差,奉命抓捕朝庭要犯,你們若是識趣,趕緊讓路,不然勾結朝庭要犯此等大罪你們可擔待不起。”
話頭剛定,一個粗野漢子已推開人群衝了起來,卻正是王虎,隻見他怒目吼道:“我們一幫窮鹽販子本來就已經是朝庭要犯,還用得著勾結麼?你們這幫狗番子,來得正好,我們幾日不殺番子,手正癢得很……”
周擒龍顧不上與他們廢話,瞧見這漢子像是這夥私鹽販子的頭目,抽出繡春刀便直衝而上。
若論武功,王虎哪是周擒龍這錦衣衛高手的對手,這一衝之下力道狠毒,眼瞧著就要把王虎的腦袋給辟成兩半。
忽然,從王虎身後竄出一個人來,手中提著一把短刀,迎麵砍去,隻聽鐺的一聲脆響,周擒龍手中的刀竟被砍成了兩斷。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那人臂肘一抬,正中他的麵門,本來他這一衝之下力道就十分巨大,這一下直撞得他眼冒金星,鼻中一熱。歪歪斜斜的退了數步。
這一刹那之間,那人又衝了上來,卻用了一式怪招,隻見他雙手抱住周擒龍的腦袋向下一按,腿膝向上,又是狠狠的撞在麵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