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還趾高氣揚的大姐大,現在正S型的形狀躺在地上,一身紅衣,腳上依舊蹬著她那標誌性的長筒靴,像一朵在寒風中即將敗落的玫瑰。
看這樣子,是喝得不省人事了。
有的人喝醉酒耍酒瘋,胡言亂語,天王老子第一,他老二。
而有的人喝醉酒後倒頭就睡,不管什麼地方,什麼場合。兩眼一閉,世界便於我無幹。
看來丁小麗就是屬於後麵一種人。
她穿得並不厚,外套也就是一件妮子大衣。
也就今年是個暖冬,現在的氣溫在10攝氏度左右,她仗著一肚子的酒氣,才暫時沒有什麼事情。
但真要在這大冬躺上一個晚上,也很有可能凍出毛病。
街上有幾個猥瑣的男人正圍著她,不懷好意地笑著,有人伸出鹹豬手不時摸上一把,還有人已經把她妮子大衣的扣子解開了,丁小麗也渾然不覺。
張遠擠進人群,衝他們嗬斥道:“王八犢子,滾一邊去!”
幾個人並不在意,依舊有人嬉皮笑臉地繼續伸出鹹豬手。
張遠怒了,衝著身邊一個個子不高的猥瑣男,一腳踹就了過去,那人猝不及防,被張遠一腳踹出好幾米,一臉戧地上,額頭和手腳都磕出了血。
人都怕橫的,張遠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這幾個男人,他們不再糾纏,嘴裏嘟嘟囔囔罵罵咧咧地散去了。
張遠用力把丁小麗扶起來,但她根本坐不住,剛扶起來,就又跟麵條一樣攤在了地上。
連續好幾次都是這樣,這大冬天的,把張遠累得一頭大汗。
這時有行人從身邊路過,不時指指點點,讓張遠更加的尷尬。
無奈之下,張遠隻好攔了一輛桑塔納出租車,把丁小麗扛了進去,又把自己的自行車塞到後備箱裏,敞著後備箱門就開走了。
“這車拉人拉東西沒黃麵的方便,我以前是開麵的的,那個麵包車,拉個人拉個貨比這方便多了。”
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遠聊著天。
張遠不知道怎麼弄眼前這個女孩,並沒興致跟司機聊天。
“丁小姐,你家住哪裏?”張遠也不知道怎麼叫她好了。
丁小麗依舊沒有回音,像一灘爛泥躺在後排座椅上。
隨著汽車的顛簸,丁小麗終於有了反應,在張遠身邊的”嘔嘔“作響。
“你看好你女朋友,別吐我車上啊,要是吐我車上,我跟你沒完!我今年剛換的新車。”
出租車司機有些激動,這種事兒看來他碰到過。
“師傅,你停一下,我讓她下車吐!”
“哇!”
張遠的話音未落,丁小麗的菜譜就報出來了。
一股汙穢之物瞬間就噴滿了出租車的後座。
“媽的!早知道不拉你們了!讓你看好你女朋友!”司機氣急敗壞地靠邊把車停下,下車就罵上了。
張遠趕忙把丁小麗拉出車外,在路邊找了個下水道的篦子,讓她對著篦子一頓瘋狂的嘔吐,總算把今天晚上喝的酒都吐了出來。
“小子,你說怎麼辦吧?”司機一邊拿布擦拭著車後座的嘔吐物,一邊罵罵咧咧地對張遠吼著。
“我賠你,我賠你!”張遠自覺理虧,也不想爭辯什麼。
他把丁小麗慢慢放在地上。起身跟司機師傅商量著怎麼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