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還在跳動,粘稠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滴下。
聞祁手上用力,那顆心髒爆炸成血霧。
假的果然是假的。
質量沒真的好。
而在胸口那個大大的血洞裏,一顆新的心髒正在慢慢長成……
薑聽晚來到陸明景他大舅爺家,一共兩間屋子,泥巴牆茅草頂,門口再吊兩串幹玉米和辣椒。
女修掛在腰間的通信玉碟閃了幾下,囑咐了薑聽晚早點回去休息後就匆匆離開。
得知薑聽晚救過陸明景一命,皮膚黝黑,老實巴交的大爺連連感謝,又是搬椅子又是拿果脯的招待。
“山裏的野果子,自家曬得,不髒,嚐嚐嚐嚐。”
“謝謝。”薑聽晚麵上歡喜的接下。
“我方便去看看陸明景嗎?”
“可以可以,他就在那屋呢。”大爺不方便扶薑聽晚,隻能跟著她慢慢的走。
“這孩子前兩天跑到我這兒來,說無處可去了,問他他也不說,天天啊,就往安遠城裏跑,天不亮就走,天黑了才回。其實這次事情發生時,我還慶幸他沒回來,誰想到他怎麼就回來了呢。”
看來,具體原因隻有問陸明景本人了。
陸明景還躺在床上,被魔氣擊穿肩膀的傷,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確實很嚴重。
“你來啦。”陸明景轉頭,他早已經聽見薑聽晚的說話聲了。
“我去幫忙修房子了,你們聊。”大爺搬了個凳子進來後掩門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陸明景先問道。
“薑婉。”薑聽晚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他自己現在的假名。
“你是劍修嗎?”想起那晚薑聽晚使出的連招,他竟然在一根枯枝上發現了劍意?!
“不是。”薑聽晚搖頭否認,“我是符修,隻是曾經碰巧學過一些劍法罷了。”
“真的是……碰巧嗎?”陸明景雖然還未踏入修仙門檻,但他活了這麼15年來,好歹也見識過聽過不少,化枯枝為手中劍,這可不是一般劍修能做到的。
“嗯,碰巧。”薑聽晚不再給他思考的機會,當即反問道,“我看你身上毫無靈氣,你是怎麼打破魔氣屏障的?”
說這話時,薑聽晚神色嚴肅,懷疑探究的目光在陸明景身上一寸寸滑過。
女孩長著一張清純無害的臉,可那眼神卻像個久居高位的人,緊盯著人的時候,無形的壓迫感釋放出來。
“不,不是,我是好人,真的,真的我是好人。”
“把你舌頭捋直了說。”
“是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這裏被魔氣圍住,我朋友曾經給過我一些法器,我就是用那飛鳶撞開了個洞才進來的。”陸明景著急解釋的差點坐起來,薑聽晚起身把他按了回去。
“你朋友是修仙者?哪門哪派的?”薑聽晚隱隱像是猜到了什麼。
果然,陸明景的神色暗淡了下去,但麵對薑聽晚的問題他沒有沉默,歇了一會兒後幽幽道:“他本來……是鎖月樓的陣修,但他沒了。”
“去世了?”
“他失蹤了,我不知道他死沒死。但鎖月樓說,他在最近的一次曆練中對同行女弟子圖謀不軌,被門派除名了。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他,但哪裏也找不到,隻找到了他的血衣和一些隨身物品。”
看這情況,就是死了。
男主摯友死了——符合原著。
死的方式——不符合原著。
“那你想怎麼辦?為他報仇,哦不,查明真相嗎?”
“我聽聞他們那次曆練時遇見了一隻媚妖,他一定是被妖怪迷了心智才會做出那種反常的事情!我想修仙,但這個時候離修仙門派招生還早,恰好有人告訴我萬年寺近日要破例招收大批佛門弟子,我就投奔我大舅爺來了。”陸明景詳細道。
“宿主快阻止他,佛門弟子可不能談戀愛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