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站了起來,腳踩著椅子,搖了兩下手裏的啤酒:“別拿杯啊。”說著他仰起頭,一瓶直接順下去了。

劉念念手撐著額頭,天啊,這麼多人,他就不能怕一怕嗎...

雲清順手拿了一瓶:“別哭。”說著她跟著喝了下去。

鄭婉婉坐在不遠處,天啊,白家的孩子,才這麼大就這麼野了嗎。

關鍵是,沒人管!

劉柏林倒了杯果汁,還不等喝,就被陸懷倒了,換成了啤酒:“小舅舅,行不行啊...”

劉柏林拿過一旁的白酒跟啤酒兌了一下。

陸歲見狀直接按住了劉柏林,真隨根,平時老實巴交的,逼急了,徹底瘋。

這一瓶喝進去,非中毒不可...

白妙妙橫著坐在司鄉的腿上,看這一大家子,她好像沒那麼緊張了。

白桁喝了不少,江怡起身將他扶進了臥室。

裴修言也喝了不少,但是葉允澄沒來,她有個重要會議要開,李米芮陪著她。

“哥,你喝這麼多,不怕嫂子收拾你?”徐斯塵扶著裴修言上了車。

裴修言坐在車上,推了一下眼鏡:“回公司,開會。”

徐斯塵:“...”

真正喝多的隻有那幾個小的,尤其是陸懷抱著雲清不撒手,說什麼都要跟她回家,說以後就是她的親親寶貝了。

雲清哭笑不得。

“她看了我的屁股,她得負責,男孩子最寶貴的東西都給...唔...”

劉念念捂住了陸懷的嘴,不夠丟人的。

陸歲單手插著兜,嘴裏叼著煙,嘴角帶著笑意,他兒子雖然學習不行,但勝在臉皮厚。

雲清臉紅了個徹底,她悄悄看了劉柏林一眼。

劉柏林靠在椅子上,正在醒酒,他感覺有人在看他,於是抬起頭...

司鄉喝了一點點,這會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鄭婉婉有些無語的站在裴瀾身邊:“裴爸爸好像把我們忘了。”

他們是一起來的,結果走的時候沒帶上他們。

裴瀾拿出手機,給自家司機打了個電話。

“就怨你...”鄭婉婉聲音很小。

裴瀾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鄭婉婉身上,他忍不住,酒很一半就把人帶出來親了。

嘴是親完了。

回不去家了。

鄭婉婉低著頭,嘴都被他親腫了,現在麻麻的。

“嗯,怨我。”裴瀾將人攬在了懷裏。

哥哥結完婚,他就求婚,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鄭婉婉用手肘懟了裴瀾一下,平時看著正正經經的:“...”

直到十點,人才散的差不多,江怡坐在床邊,看著白桁。

“說實話,我舍不得妙妙這麼早嫁人。”白桁躺在床上,聲音帶著醉意。

江怡握著白桁的手。

這時白妙妙敲了房門,手裏端著解酒湯。

江怡打開門:“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她的身體不適合熬夜。

白妙妙端著醒酒湯走到床邊,看著白桁眼眶發紅的躺在床上:“爸,你和媽媽永遠是妙妙最愛的人,就算是裴舅舅,也代替不了。”

白桁轉身閉上了眼睛。

“父親永遠是妙妙最崇拜,最信任,最敬愛的男人,如果有一天,天塌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父親。”

白妙妙愛司鄉,但父親永遠是她的退路。

沒人可以代替父親在她心裏的地位,她愛司鄉,甚至可以把命給他,但是說他比父親還重要,她說不出口。

白桁沒吭聲,白妙妙將醒酒湯放在了床頭櫃上。

“媽,一會爸舒服點了,讓他喝下去,不然明天會頭疼。”白妙妙說著站了起來。

白桁伸出手握住了白妙妙的手腕,他閉著眼睛,聲音很沉:“記得回家。”

白妙妙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落,父親殺伐果斷,辦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卻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和母親。

“父母在的地方,才是家,妙妙不會忘的。”

白桁鬆開手,擺了擺:“早點休息。”

白妙妙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

江怡坐到床邊,俯身在白桁的臉上親了親:“別忍著,又不丟人。”

“確實不能忍著,傷身體。”白桁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裏。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