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傻眼了,母親注冊會計師,父親碩士學位,他在初中連蹲兩年:“...”

白家組長對學曆也是有要求的,整十二莽夫能行嗎?

劉柏林別看年紀不大,已經被保送醫科大學了,他一放假就往白然那跑,恨不得吃住都在那。

雲清學的管理專業,她就算不繼承四組,也得為白家盡一份力,這是母親下的死令。

“我知道了,就我一個廢物。”陸懷靠在沙發上。

還學什麼啊,周圍不是大學校長,就是教授,學曆最低的就是外麵踢滑板的雲野了,上小學呢,但聽說已經是班長,全年組第一了。

裴修言手抵在膝蓋上:“不要妄自菲薄。”

陸歲揉了揉陸懷的頭:“洗洗手,準備吃飯。”

劉念念端著菜,他倒是會來,時間掐的正好,一點活沒幹,帶著嘴就來了。

白妙妙穿著拖鞋向隔壁走了過去,染染已經熱好飯菜,準備吃飯了。

“染染阿姨。”白妙妙打開門大聲喊道。

染染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全身都是繃帶,隻露了雙眼睛在外麵:“怎麼了?”

白妙妙拉著染染的手,她每天都會來:“一起去吃飯嘛,我下廚做了你愛吃的炸帶魚,連刺都是酥的。”

“我就不去了。”染染摸了摸白妙妙的頭,她懂,這就夠了。

白妙妙小嘴噘了起來:“第五天了,你看我手上的泡。”說著她伸出手。

白皙的手背上有兩個大水泡。

染染握著白妙妙的手,眼裏滿是心疼。

“我去會嚇到其他孩子...”

白妙妙握著染染的手:“那是她們的問題,不是染染阿姨的。”

出門前,染染換了身衣服又戴上了編織的禮帽,她跟在白妙妙身後,眼裏帶著笑意。

江怡站在台階上,她去過好幾次,染染都拒絕了。

“夫人,晚上好。”染染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彎下腰。

江怡看了白妙妙一眼。

白妙妙背著手,笑的一臉燦爛。

“就等你了。”江怡說著打開門。

染染進了餐廳,所有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該聊天聊天,該打招呼打招呼。

白妙妙顯擺似的端起自己的炸魚,黑黝黝的,她不介紹,基本看不出是什麼。

染染笑著跟大家打了聲招呼。

“哇,這阿姨好酷。”陸懷瞪大了眼睛。

雲清照著陸懷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沒禮貌。”

她看向染染,小臉有些發紅,母親曾經說過,十幾個家族聚會,發生了大爆炸,眼前這個阿姨,衝進火海將夫人救了出來。

後來因為白家被抓,寧死不當叛徒。

她小時候可喜歡聽了。

染染吃著飯,沒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也沒有小孩因為她的扮相而害怕。

雲野吃著雞腿,滿嘴是油,他算是小的,但是看到染染也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也覺得眼前的阿姨,好酷!

白妙妙知道染染不喜歡碰熱的東西,跟她回來後,才勉強接受吃熱的食物。

她坐在一旁戴著一次性手套,摘著魚刺。

白桁他們聚在一起,除了喝就沒別的事。

吵吵嚷嚷的,江怡轉過身,在白桁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小點聲。

要是不攔著,他們能踩椅子,坐桌子上喝。

司鄉夾了塊紅燒肉轉身喂給白妙妙,這麼多人,他不能把人抱過來喂,但又擔心她不好好吃飯。

沈圖笑著開了瓶啤酒:“又沒外人。”

其他人看向司鄉,畢竟要結婚的是他。

他的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意。

司鄉站起身轉過身直接將白妙妙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妙妙這幾天緊張的吃不下飯...”說著他拿起勺子盛了點湯汁拌飯。

白妙妙臉紅了個徹底,直接將臉埋在了司鄉身上,這麼多叔叔阿姨,羞死了。

司鄉笑著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姑娘,他喝了點酒,這會臉也有點紅。

白桁晃了晃手裏的酒,手在酒瓶下拍了一下“嘭”一聲,瓶蓋飛了出去。

裴修言看了徐斯塵一眼,兩人站起來,敬了白桁一杯,嫁女兒的心情,他們現在還不懂,但理解他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