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花,蝴蝶潮,花海,它們存在於混沌之中。周圍很暗,我看不清,當我環顧四周看到正下方時發現,是地球!
在我呆滯的過程中,腳下的地球越變越大,此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處於失重狀態,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掉,我以為迎接我的是陸地,但卻是一片黑幕,幕布很大一下子就把渺小的我吞沒了。
我被驚醒了,眼前的天花板是那麼熟悉,縱橫交錯的板縫一切是顯得那麼井井有條。
我躺在床上環顧四周,床腳正對著門,床的左邊是一麵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一片漆黑,不是那種夜幕降臨的黑暗,而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仿佛人走進去都要被吞沒一樣。
右手邊的隻是一麵純白油漆粉刷過的牆,這麵牆白得發亮與左手邊的窗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頭…..頭好痛”說完我起身摸了摸頭看向床頭
床兩頭是淺藍色的櫃子,我下床打開了它們,但裏麵卻空空如也。
“嘭!”
在我關上櫃子門時,身後的門“咯吱”地一聲打開了。
我回頭盯著門口,腦海浮現出許多種門後的情況,然而思索了片刻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是那麼寂靜,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以及一陣陣隱約的心跳聲,甚至在這種環境下還能聽見頭頂傳來細微的電流聲。
我緩緩走向門口伸手拉開門並將頭探了出去。
走道上空蕩蕩一片,離我頭頂不遠處的燈光充斥著我的全身,但為了離開這片未知的天地,我隻好鼓足勇氣走出去。
對逃離的決心抵消了我的恐懼,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指使自己前進。
行走過程中我不斷在腦海中回憶起剛剛的那間房間,那麵天花板,那麵牆,那麵巨大落地窗,甚至是房間內的擺設都是那麼熟悉,隻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條走廊很奇怪,除了剛剛那個房間門以外和盡頭的一扇“門”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扇門了。
我腳上的鞋子與地板的摩擦聲彌漫著整條走道,回聲蕩漾,這樣漸漸加深了我的恐懼。
“這裏怎麼這麼安靜?難道沒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在嗎?”
正當我快接近那扇盡頭的“門”時,隱約看到門前似乎有一個人影。
“是誰?誰在哪裏?”
我立即停下腳步,糾結著要不要過去,不過去?那還能往哪走?過去?不論他是不是實心的我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在我思考之際此時我看見離我不遠處有一個像是小孩玩的皮球。
我慢慢的挪動雙腳眼睛隻敢死死盯著那顆皮球,生怕一眨眼功夫它就消失不見。
一步,兩步,當我左腳落在皮球邊上的時候,我立即彎腰撿起球並將左腳迅速收縮回來。
內心糾結了許久還是決定將球丟過去,以驗證對麵是否實心。
“砰!”
皮球打在那扇“門”上發出厚重的聲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皮球又滾了回來,恰恰好停在了我的腳邊。我的腦海又想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的畫麵,很模糊隻能隱約看見似乎和腳邊一樣的皮球滾到了腳邊,一陣陣疼痛湧上大腦,伴隨著耳邊響起了尖銳的耳鳴聲。
在我耳鳴疼痛期間,我意識到那個人影並沒有對我造成威脅,還似乎與我做著與我相同的動作,同樣與我一起抱著頭痛哭地呻吟著
於是待我的疼痛有所緩解後我又向著那扇“門”走去,我離“門”口的人影越來越近,人影也越來越清晰。
借著指示牌微弱的綠光,我看向他,而他也正看著我。我伸出手想去觸碰他,他也伸出手,我的每個動作他都能一一模仿,連我下一個動作也能接應地十分完美。
他似乎並沒有對我造成實施性的威脅與傷害,於是我走上前仔細地端詳著他的樣子。
他的臉上纏滿了繃帶,隻露出一雙恐懼外加震驚雙眼,以及苟延殘喘的口鼻。
我看著他,終於明白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可是,可是我為什麼纏滿了繃帶?這裏是哪裏?我要去哪裏?他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要離開這裏……..
“嘭——”
走道盡頭的“門”前傳倒地聲,他昏倒了一聲不吭地就昏睡在那冰冷刺骨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