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卡裏就剩下十來萬,是他父母離世時給他的財產。所有身上的錢根本就不夠賭一塊半賭毛料的,倒是這些全賭毛料有些看頭。一二千左右的毛料,要是能開出翡翠來,那絕對是穩賺。
張勇那的大塊頭最終以一萬成交,五塊大小不同的毛料原石讓陳軍也賺上不少。
“陳老板,先切那塊灰色毛料。”胡凡早就盯上張勇的那塊毛料,知道裏麵有貨,先讓它做開門紅。
“行,馬師傅,你準備切那塊張老板的灰色毛料。這翡翠毛石原石你們也知道,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任何儀器可以透視到石頭的內部,所以一塊毛料裏麵,是否有翡翠?翡翠的品級如何?這誰都不敢打包票,所以購買毛料,也就稱之為賭石。”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許多賭石商人因此傾家蕩產,陳軍先在馬師傅切石前不由出言提醒一句,讓他們穩住自己的激動情緒。
張勇見他這麼心急,笑著對胡凡道:“凡子,先別著急,等一位高人來!”
胡凡當然不知道張勇說的高人是誰,正聽著張勇在電話裏“王叔”“王叔”叫喚著,猜測想可能是他父親在玉石方麵的朋友,來幫他把把脈。
“王叔,快請坐。”
張勇四人在笑著聊著天呢,一眼看到走來的王錚,身後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年輕女子,右手裏提著一個密碼箱。張勇常身過花叢而不染身,定力不錯,馬上反應過來,連忙起身給王叔二人讓座,四人都起身迎接王錚。
王錚笑著看著張勇和張翔說道:“兩位世侄,昨天接到你父親的電話,我正在東海市出差,聽說世侄今天會來毛料市場逛逛。受你父親的意,今天來幫兩位世侄把把脈。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歐陽優文,我京城一個朋友的千金,你們相互認識下。”
漂亮年輕女子歐陽優文禮貌向胡凡等四人伸出友善之手,五人之間互相認識一下。
王錚與張勇張翔父親是大學同學,今天受他們父親的邀請,特意前來幫他們兄弟指脈,尊崇笑著對王錚說道:“王叔,有您這位大師級老師在,指點指點世侄,您看,我們四人剛才先的幾塊毛料怎麼樣?”
王錚聞言並沒說話,戴上老花鏡,擺弄著一塊灰色的毛料,一邊看著一邊說道:“大世侄,這塊裸賭的毛料是你買的吧,外觀表現也很差,其表皮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裂紋,毛料出翡翠的幾率很小,十之有九都可能出廢料,世侄就當玩玩交個學費吧。”
“啊,王叔你說毛料上麵有裂紋?我怎麼沒發現?”張勇聽到王叔的話,拿著放大鏡對著灰色毛料到處找那條裂紋。
見張勇拿著放大鏡亂看,搖頭著對他說道:“不要找了,等切開了,再說。”
胡凡聽完王錚的話,就知道他可能是中國玉石和翡翠方麵的專家。
“凡子,還是你來幫我切吧!你第一次來,切玩玩。”
等切石師傅啟動電源後,張勇心裏打了退堂鼓,先前跟胡凡話說的太滿了,剛才又聽王叔說這石頭裏十有八九不會出綠,張勇覺得自己實在是丟不起那人。
看到陳軍檔口內有有人要解石,周圍那些購買毛料的玉石商人和遊客紛紛圍了上來,如果毛料切漲了,裏麵的翡翠成色不錯的話,他們可以出手喊價。
近幾年來,由於毛料原產地緬甸的限製了翡翠原石的輸出,大陸內地和國際市場的翡翠價錢一路飆高,又一直難以買到高檔翡翠品種。
胡凡其實眼裏早就把毛料通過胡一掃描看清楚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看著王錚,客氣對他說:“王叔,要不然你幫勇子切切?”
王錚搖了搖頭,擺著手,笑著對胡凡道:“不用了,就叫從中間切開吧。”
胡凡不再多話,知道王老不屑切這種‘破石頭’。
胡凡戴上防護平光眼鏡,將張勇挑的灰色毛料放在切割台麵上,雙手操作著切割機。雖然胡凡是第一次操作這種機器,他也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將毛料從中間切開。
隨著切割機發出“滋滋……撕拉……哢嚓……”的聲音,那塊百來斤的灰色毛料被從中間切成兩半。
王錚看著胡凡操縱切割機的動作,倒也是點了點頭,這切石與賭石其實是一個道理,出手一定要果斷,不要憂柔寡斷,患得患失。
“唉,真得沒有出綠,這塊毛料十有八九是廢了。”
周圍那些準備購買毛料的玉石商人和遊客紛紛歎惜一聲,都將眼睛看向剛才說話的王錚,心裏都猜測著王錚的身份。
“怎麼樣?胡老板還要繼續切嗎?”
這切石有時候挺迷信的,隻要第一塊不出綠,後麵出綠的機會就會很小,陳軍被擠在人群中,對裏麵切割毛料的胡凡問道。
“切,怎麼不切呢,這麼大的塊石頭。”
胡凡現在的表現就像賭徒輸了錢一樣。而旁邊的買主張勇,像打了霜的茄子,滿臉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