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易嬪欺辱她也就說的過去了,總歸是因為一個‘情’字罷了。”
池幼寧不由得搖了搖頭,“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呐!”
月瑩也心有戚戚地跟著輕輕點頭。
兩人很快到了池幼寧的承乾宮,彼時大皇子司徒晏正在院內玩耍,月瑩一看到他就露出了姨母笑,也顧不得身為宮妃的儀態撲上去摟住了小胖墩兒。
忍不住抱著掂了掂,笑容燦爛的回頭衝著池幼寧道:“姐姐,你照顧孩子真有一手,臣妾在越國時也有年幼的弟妹子侄,還沒有哪個能去晏兒討人喜歡的。”
她忍不住逗弄起了司徒晏,小孩子性格活潑,不一會兒就同她親香起來,糊了她滿臉口水她還樂此不疲。
等二人親香夠了,池幼寧才和月瑩進了內殿,月瑩收拾了以後,忍不住和池幼寧八卦起來,“姐姐你聽說沒有,下個月太後娘娘預備前往皇寺祈福,約莫要去三月左右,還要帶著尚貴人一起。”
池幼寧還未曾得到消息,因此有些迷茫的瞧了她一眼,“你這話是聽誰說的,本宮怎麼未曾聽聞?
尚貴人剛入宮不久,未曾侍寢,前些日子還受了罰,這才出來不久太後就準備帶她去寺廟,這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侍寢之事了。”
月瑩若有所思的開口:“會不會正是因為她受了罰還給陛下留了不好的印象,太後娘娘這才決定親自出馬調教調教她,順便給她祈福洗白。
這怎麼說都是為國祈福,誰也不能說一句不好的。”
池幼寧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也覺得不無道理。
“皇後兩姐妹有這麼一個姑母在後宮的確能得到不少助益啊,怪不得人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池幼寧語氣裏微微泛起酸意。
那可是上一屆的宮鬥冠軍啊,隨便學個幾手都受益匪淺。
隻是想起尚貴人那副胸大無腦的樣子,不知道太後娘娘能將她調教成什麼樣子,池幼寧不由得促狹的笑出了聲。
還有皇後也不是個大方的性子,太後這般看重尚貴人,她不一定在背後扯壞了多少條帕子。
看來未來一段日子裏的深宮生活也不會太過無聊。
榮妃和易嬪,易嬪和蘭寶林,皇後、尚貴人和太後,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想到此,池幼寧不由得笑出了聲,惹得一旁的月瑩不由得有些不解。
池幼寧心情極好的解釋道:“妹妹知道姐姐一向喜歡看戲,姐姐想到未來好戲不斷就很開心,妹妹且等著看吧,往後啊這宮中一定很熱鬧。”
往後的日子也果然如同池幼寧猜測的那般,榮妃仗著家世地位和手中的人脈,時不時就往易嬪處送些醃臢東西。
雖然未曾成功,可痕跡也打掃的很是幹淨,仿佛就是奔著隔應易嬪一般。
俗話說的好,隻有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不出一月,易嬪就消瘦的不成樣子,隻有腹部微微凸起。
易嬪也沒有法子,隻得又讓人將德陽大長公主請入宮中,兩人閉門密談,沒有人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隻知道從那以後,易嬪宮中多了幾張新麵孔,她本人氣色也好上了不少。
榮妃的人手更是險些被抓了個正著,她也不敢再如此明目張膽的搞些小動作。
隻得蟄伏起來,尋找合適的時機給予易嬪致命一擊。
易嬪深知她的瘋狂,縱然她如今麵上安分下來,也不敢大意。
隻是不久後,榮妃就將投在她身上的目光轉走了一部分。
景陽宮的蘇選侍不知怎的得了司徒澤的青睞,在其他人或安胎養娃,或狂攬宮權時不聲不響的得了寵,還得了個“慧”字的封號。
雖然位分未曾有變,可這也是莫大的榮寵。
慧選侍對誰都是淡淡的,不喜交際,麵上總帶著一抹清愁,不過她的容貌好,不僅看不出苦相,反而多了一抹我見猶憐。
司徒澤是個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性子,慧選侍如此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對她更加憐愛了。
她得寵以後還是一如既往,不過分諂媚,也不囂張跋扈,隻如同以往一般。
這樣的心性反而讓司徒澤和後宮眾人高看一眼。
而榮妃可不在乎她是怎麼想的,不在乎她是否是個好相與的性子,她隻知道自己的陛下又被狐媚子給勾走了,所以以往放在易嬪身上的目光被她放在慧選侍身上一部分。
想要抓住慧選侍的把柄將她打落深淵,讓司徒澤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