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2 / 3)

三天後,圍剿紅軍的敵人全部撤出了高平。這次敵人動用兩千餘人對高平遊擊大隊的的四路合圍,以徹底失敗告終。長陽團防局這次倒是沒有損失,可他們800多人興師動眾跑到高平,連紅軍的影子都沒看到,那接替章九峰的新任團防局長一回縣就被撤了職。可他依然慶幸,幸好沒碰到紅軍,否則那他就跟胡元楫一樣,連生存權也被撤啦!五峰團防局共損失400多人槍:胡元楫和直屬大隊長被打死,縣直屬團防大隊損失一百多人;漁洋關團防大隊幾乎全軍覆沒,僅田彪一人藏在一個農戶姑娘的床上逃得了性命;最得實惠得是灣潭團防大隊那個叫孫德健的大隊長,他的部隊還隻走到柴埠溪坡上的壇子口一帶,就聽到內口和劉家坪方向傳來激烈槍聲,他估計那兩隻人馬碰到了伏擊,就再也沒往前走,帶部隊觀看了半天山景,就回灣潭了。回去不久就被任命當了縣團防局長。他將原灣潭團防大隊一分為三,重新組建縣直屬和漁洋關兩個團防大隊,漁洋關的大隊長仍由田彪擔當。

紅軍高平遊擊大隊也有損失:楊富和他所帶的第七中隊30多人犧牲;其他中隊也有幾個人犧牲或受傷;大隊長張白樺受傷。楊逢春馬上讓人去接自己的母親帶特效藥來為大隊長療傷。

那天,大隊幾個主要頭領都在大隊部,陪著躺在床上養傷的張白樺講話,突然,逢春的母親楊大媽進來了。她特別興奮,一進們就喊:“好啦,太好啦,你們為我們老唐家報了大仇啦!”眾人都站起來叫她,張白樺也連忙起來。她說:“你們都站好,我代表老唐家,代表春兒她爹,給你們磕個頭!”說著,納頭便拜。眾人連忙上前扶起她,都說:要不得,要不得!她拉過田虎和黃少古,說道:“趁今天大夥都在,我要兌現我們唐家的承諾!你們是誰打死胡元楫的,把我寫的那條子拿出來!”他們兩個都紅了臉,低下頭。大媽疑惑了,說:“怎麼啦,不是你們?”田虎說:“伯母,我沒資格!”黃少古說:“我、我打死了直屬大隊長,可不是胡元楫!”張白樺說:“大媽,打死胡元楫是我們大家的功勞!您老那張條子隻有作廢啦!”“大家的功勞?那、那我可隻一個女兒!”張白樺笑著說:“您這個女兒是我們大家的,不過不是媳婦,是我們大家的主心骨,是領導!她對於我們可比媳婦還重要!”田虎把那紙條遞給大媽,說:“大媽,這條子退給您,我隻能永遠拿她當領導啦”黃少古也將紙條遞上來。大媽說:“唉,我這腦殼也真笨,看來用這個辦法還是找不到女婿啊!”她說著,拿起紙條就要撕。

“等等!”楊逢春突然上來,接過她的紙條,說:“有幾位可能還不知道這紙條的內容,我念一下吧:‘約定書:柴埠溪唐家兒媳楊尚梅代表唐家鄭重承諾:在高平紅軍中,有能在不幹擾整體計劃前提下殺死五峰團練頭目胡元楫,報我唐家三世家仇者,可有資格做我唐家女婿,迎娶唐春兒為妻。空口無憑,立此為據’大家都聽清了吧?小秀,你進來!”她朝外喊,小秀走了進來。“小秀,你跟大夥說說,是誰打死了胡元楫!”小秀說:“是大隊長張白樺同誌打死的胡元楫,他同時也被胡元楫打傷!”張白樺說:“小秀,不是說好了讓你別講的嗎!”小秀說:“黨代表問我,我不能不對黨說實話!”楊逢春說:“今天大隊的人都在,我媽也在,我唐春兒在這鄭重宣布:我要兌現我們唐家的承諾,和張白樺同誌結為夫妻!”眾人都驚呆了,張白樺急忙說道:“黨代表,你要冷靜,這可是大事!”逢春說:“媽,您對您女婿滿意嗎?”大娘似乎大夢初醒,連連說:“滿意滿意!”大家立即報以熱烈掌聲,包括田虎,而黃少古卻退出了人叢。楊逢春走近張白樺,小聲說:“白樺,你當眾表個態吧!就算給我解個圍。我的個人問題老這麼懸著,實在給我的麻煩太多啦!”張白樺想了想,對大家說:“首先我感謝逢春同誌和楊媽媽對我的信任。說內心話,我很愛逢春,能夠結她這樣的人為終生伴侶,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但是我今天不能答應娶逢春為妻,主要是為了我們的事業,為了我們這支隊伍,也為了逢春同誌!具體原因我還是以後同逢春個別交談吧!”“你……”楊逢春的眼淚奪眶而出,突然衝了出去,人們都麵麵相覷。過了一大會,張白樺說:“大家都散去吧,我在這強調:以後誰也不準對黨代表提這個話題,一切讓她自己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