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040 從今天起你搬到主臥來睡(2 / 3)

悶悶的點了點頭,她算是答應下來了。

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戰祁扔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站在門口,戰祁有些莫名其妙的彎了彎唇角,隻是那抹弧度還沒彎好,便被一個不識時務的人打破了。

“祁哥,你為什麼要讓那個女人住進你的房間!”

一抬頭,姚柔正叉腰站在他麵前,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那姿態就像是正房太太在質問老公為什麼寵幸小妾一樣。

墨眸一眯,戰祁冷聲反問她,“我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了?”

姚柔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自己是情急之下說錯了話,觸及到了男人的逆鱗,立刻換上一副嬌弱的表情,纏著他的手臂道:“祁哥,人家隻是替你抱不平嘛,那個女人昨天還在家門口和別的男人幽會,給你臉上抹黑,你都忘了呀?”

“這種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戰祁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道:“還有,從今天起你搬到東客房去住。”

東客房?有沒有搞錯!那可是最偏的客房了,離著主臥有十來八萬仗遠!

“祁哥!”姚柔不甘心的跺腳,淒淒切切的看著他道:“你就這麼狠心的嗎?沒有我睡在你身邊,你晚上睡得著嗎?”

她說著還勾魂似一邊拋媚眼一邊咬了咬唇,可是戰祁非但不為所動,反而冷然道:“姚柔,你在主臥到底是怎麼睡的,不用我說穿了吧?”

姚柔臉色一僵,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戰祁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不帶情緒地說道:“是搬到客房還是直接從鈴園裏搬出去,你自己選吧。”

戰祁是什麼樣的男人,姚柔那點小心思他能不知道?她死活就要賴在這園子裏不走,他自然很清楚她想做什麼。之所以沒趕她,隻是因為宋清歌那個死女人每天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留姚柔在這裏,他也隻是想讓宋清歌有危機感罷了。更何況這裏也不多她一個吃閑飯的人,權當是養個會說話的娃娃了。

他說完,不再多看她一眼,徑直下樓去了。

而站在他身後的姚柔怨念的一跺腳,心裏滿是說不出的憋屈。

去幼兒園的路上,知了一路都很安靜,不怎麼說話,和她跟宋清歌兩人單獨在一起時候判若兩人。

戰祁能感覺得到孩子對他的疏離和漠然,雖然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卻又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該從何下手,最後也隻好作罷。

很快車子便在幼兒園門口停下來,戰祁跟著知了下了車,老師就在門口等著,知了主動朝著老師走過去。

戰祁看到旁邊的小朋友分別的時候都會親一下家長,他忽然也有些蠢蠢欲動,出聲叫住了孩子,“知了!”

小丫頭停住腳步回頭望著她,他向前走了兩步,停在她麵前,扭捏了半天,才學著別的家長那樣,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然而知了卻歪著頭,一臉莫名的看著他,顯然沒明白他幾個意思。

戰祁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又點了點自己的側臉,“能不能親我一下?”

知了咬著唇,雙手背在身後,顯然有些不情願,一旁的老師見狀立刻對孩子道:“知了,怎麼回事啊?爸爸讓你親一下呢,不要害羞呀。”

戰祁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幾乎都帶了絲懇求,知了在老師的鼓勵下最終還是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下,雖然很淺,可是他還是感受到了孩子的嘴唇軟軟熱熱的觸覺。

老師微笑著解釋道:“您不要介意,小姑娘有了模糊的性別意識之後,是會有些疏遠爸爸的,覺得和爸爸相處有些別扭,等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戰祁幹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也沒辦法跟老師說,是因為他和孩子最近才相認,所以才會有這種隔閡。

看著知了跟著老師一起走了,戰祁微微歎了口氣,剛準備離開,轉頭便看到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

薛衍,以及他的兒子木木。

一看到這個男人,戰祁的臉色瞬間陰鬱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比起戰訣,他覺得麵前的這個姓薛的要更有威脅力。或許是他比較清楚戰訣的性格和為人,知道他不會對宋清歌真怎麼樣。可他對薛衍完全不了解,所以就更加仇視。

而且他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覺得薛衍和宋清歌的相處,冥冥之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密和和諧。

比起他的敵視,薛衍則顯得淡然了許多,微微頷首道:“戰總。”

戰祁隻是輕輕哼了一聲,視線一瞥,看到他身邊的孩子,蹙眉道:“你有兒子了?”

“是。”薛衍摸了摸木木的頭,“他和知了是同班同學。”

戰祁微微眯眼,湊近他沉聲警告道:“奉勸你一句,離宋清歌遠一點,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薛衍眉心一蹙,“可我聽說她已經離婚了,目前是單身。”

戰祁眼神驟變,“她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跟你有關係麼?”

“當然有,我是她的上司。”頓了頓,薛衍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的兒子還缺個媽媽。”

“你!”

戰祁神色一凜,還想再說什麼,薛衍卻已經牽著木木向幼兒園裏麵走去了。

看著他倨傲的背影,戰祁忍不住咒罵出聲,他猜得一點都沒錯,看樣子這個姓薛的果然要比戰訣更難搞!

戰祁走後不久,宋清歌先是看了會兒書,可是很快就覺得無聊,於是便下了樓,沒幾分鍾,她便接到了辛恬的電話。

電話裏,辛恬朝氣蓬勃的告訴她自己今天不上班,問她有沒有空,說是要找她出來坐一坐,在得知她傷了腳在家裏休息時,便立刻說要來看她。

宋清歌覺得自己反正也沒什麼事,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隻是掛電話之前,辛恬忽然又警惕的吻了她一句,“戰崢不在那裏吧?”

當年戰祁剛得到宋家之後,為了能照顧弟弟妹妹,於是便讓那幾個人都搬進了這裏,宋清歌也曾跟他們一同生活過一段時間,當然那段生活的記憶其實不怎麼美好。戰家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戰家的男人,都是要去部隊曆練的。他們離婚後,老四老五先後入了伍,老六和小七也是前兩年剛入伍不久,於是便陸陸續續的搬出去了。

宋清歌雖然有些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說:“放心吧,他不在。”

辛恬這才鬆了口氣似的,開心的告訴她,自己一會兒就過去了。

辛恬這姑娘一直都是個利落的性子,果不其然,掛了電話還不到四十分鍾,外麵便響起了按門鈴的聲音,接著辛恬便來了。

“呦,親生閨蜜,好久不見啦!”

一見麵,辛恬便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將自己帶來的拿破侖蛋糕遞給她,“喏,你最喜歡的。”

宋清歌感動的笑笑,“你還記得呢。”

“那可不!”

辛恬一挑眉,恰好琴姨端果汁過來,她便熱情的打招呼:“琴姨,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琴姨走上來摸摸她的臉,感慨道:“都這麼大了,漂亮了,也長高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啊,你還不如大小姐個子高呢,現在比她高出來好多。”

辛恬笑了笑,“那時候您還有宋伯伯都說我以後肯定比清清個子低,看走眼了吧。”

當年辛恬和宋清歌算是全校聞名的好閨蜜,宋家不但資助她上學,上高中的時候,她外婆病重,也是宋家出了醫療費。那段時間她在宋家短暫的住過一段時間,一來是給宋清歌做陪讀和玩伴,二來是在宋家做一些家務,當做報答。

因此對於宋園和宋家的所有幫傭,她都一點不陌生。

“大小姐,那您和恬恬聊吧,我去做飯。”

有了辛恬的陪伴,宋清歌這一天才不至於過得太悶。兩人在鈴園轉了轉,雖然這裏已經大變樣了,但是依然能依稀辨認出從前的模樣來。

她們曾躲在閣樓上一起偷偷看bl向日本漫畫。

也曾在園子裏的池塘邊一起喂魚。

一起在花架前的秋千上蕩著秋千背單詞。

一起在花園裏種下了她最喜歡的,盡管那些花最後都被戰祁鋤掉,改成了白苓喜歡的鈴蘭。

兩人拉著手在園子裏一邊轉,一邊回憶著曾經上學的年月,越是回想,兩人就越是感慨時過境遷後的變化。

“清清,你知道麼,其實對於你嫁給戰祁這件事,我一直都挺內疚的。”辛恬握住她的手,歎息道:“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出國留學,或者我那個時候能及時趕回來阻止你,或許你現在就不會過得這麼艱難了。”

宋清歌和戰祁在一起的時候,她恰好在美國讀醫學,因此並不知道戰祁的為人究竟是怎樣的,隻是宋清歌給她寫的e-mail中,字裏行間都透露著她對這個男人的深愛和迷戀。

戀愛中的女子大抵都是這樣愚蠢和癡傻,一味地隻能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一麵,無限放大那個人的優點,哪怕那個人冷漠至斯,她也要不斷地找理由為他開脫:他晚上不回家大概隻是為了工作;他不回短信或許隻是因為沒看到;他不接電話或許隻是在開會。

那時辛恬能感覺到宋清歌對戰祁的深愛,基於對朋友的信任和祝福,她覺得宋清歌這樣單純美好的女孩子應該也不會愛上一個人渣,於是便鼓勵她去追求幸福,結果最後反而是將她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宋清歌扯著嘴角搖了搖頭,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別這麼說,那時候是我不顧一切要愛上的,怨不得任何人。”

辛恬還是生氣,“可是他把宋家害成這樣,還奪了你的家業……”

“我曾經有個哥哥,但是在五歲那年被仇家綁架撕票了。我媽媽的身體狀況一落千丈,生了我之後不久就過世了。那時候我還小,我爸覺得家裏不能沒有女人照顧,於是便續了弦,繼母後來又生了我妹妹宋清語,但是她生小語的時候傷了身體,然後就再也懷不了孕了。我爸膝下沒有兒子,大女兒懦弱,小女兒年幼,都不足以撐起這份複雜的家業。”宋清歌拉著她坐在園子裏的石榴樹下,緩緩說道:“其實我爸爸一直都希望我能找一個撐得起宋家的丈夫,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讓我嫁給戰祁的原因。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本事,也不懂得經商。那時候那麼多人盯著宋家,即便這份產業不落到他手裏,也會落到別人手裏。戰祁是個商業奇才,宋家落在他手裏,或許反倒是個好事,至少不會被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