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執行者紛紛退場。
田盈欣拍了一下趙寶田的肩膀,見對方扭頭看向自己,田盈欣立即露出一副刻薄嘴臉來,譏諷道:“你就是河南省的執行者啊?真不愧是‘機關’的一條好狗啊!屬下被殺了還要想著完成上級的命令,你這慫貨連給屬下報仇都不敢嗎?難不成你就沒有一點屬於你自己的情緒?”
趙寶田看著這個皮膚黑黃的女士,嘴裏仍在絮絮叨叨地念著:“時長者子,見佛相好,千福莊嚴,因問彼佛:作何行願,而得此相?”
田盈欣一臉鄙夷地看著趙寶田,這家夥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鐵皮大門敞開,李叔走進封閉的小鐵屋內,看著朱烈,“事情解決了。”
朱烈點點頭,走到孫青鈺身後,給他鬆了綁。
孫青鈺如蒙大赦,臉上堆起近乎諂媚的笑容,“這裏沒我事了的話,那我先走了哈。”
“站住!”李叔的聲音使孫青鈺如芒刺背,後者僵硬地扭過頭,麵色難堪。
“你要成為獵穢者,這是司令官的命令。”
孫青鈺當場石化在了原地,“獵穢者是什麼啊?司令官又是哪位?”一大堆疑問猶如一群魚在孫青鈺的心底遊過。
朱烈趁其不備,一記手刀打暈了孫青鈺。
琥珀色的黃昏像麥芽糖一樣在遠方緩緩流淌,極美。夕陽漸漸沒入地平線,餘暉浸染了天邊的雲霞。薄荷色的草地芬芳撲鼻,像風一樣沒了形狀。
或許是夕陽濾鏡的緣故,今天的蘇語墨明明沒有化妝,可易笙卻覺得今天的她格外漂亮,令人瘋狂愛上。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極長,長的就像兩人走過的路。
易笙的左手手腕上綁著氣球,右手還要牽著蘇語墨那嬌嫩的小手,被蘇語墨牽著在購物商城裏到處瞎逛。
蘇語墨相中了一件淡粉色的連衣裙,清新而又可愛。蘇語墨去試衣間換上了那件連衣裙,出來後一臉羞怯地問易笙好看嗎,易笙仔細地觀摩了一番,搖著頭說還差點意思,蘇語墨問他差在哪。
易笙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唉,身材勻稱的就跟個電線杆子似的。”
蘇語墨二話不說一手擰住易笙的耳朵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疼得易笙齜牙咧嘴。
“姑奶奶快鬆手,疼疼疼!”
最終還是易笙唯唯諾諾地用手機付了款。
蘇語墨又相中了一件翡翠手鐲——不過這次是為易笙相中。這件手鐲戴在易笙的手腕上青翠的顏色與小麥般金黃的膚色交相輝映,猶如演繹了小麥從青芒到金芒的過程,煞是好看。
蘇語墨嚷著要買,易笙抬起手揉著蘇語墨的腦袋,另一隻手捏捏蘇語墨的臉,“算啦,我又不習慣戴手鐲。我用這買手鐲的錢買你個笑臉就很開心啦。”
蘇語墨賤賤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的收款碼,“支持微信收款嗎?”
易笙白了她一眼,賞了蘇語墨一個板栗子,“小財迷。”
兩人逛累了便坐在商城外麵的長椅上歇息,蘇語墨就像沒骨頭似的整個人靠在易笙的身上。兩個人手裏各一杯奶茶,一邊靜靜地喝著,一邊看著天邊的夕陽。
蘇語墨伸手指著一片晚霞,“你看那邊那朵雲,很像一隻鳥欸。”
“比翼鳥嗎?”易笙摟緊了蘇語墨。
蘇語墨或許是餓了,又拉著易笙去糕點鋪東買西買了一番,於是乎易笙的手中又多了一袋糕點。
夕陽的大半身形皆已沒入地平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