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息怒!”
“唉!”韓公長長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本來按照計劃,隻要我等將冀京獻出,曰後定然封王,卻不想事與願違……誰能想到那文欽雖然表麵上對李壽不理不睬,但一旦事發,他卻義無反顧地站到了朝廷了一方……這實在是為父的失算!
冀京未得,東軍也未圍困徹底,還叫冀州軍一支援兵從我等眼皮底下潛近了博陵……裎兒,這警戒之事你是怎麼辦的?那麼一支軍隊,豈能從你眼皮底下悄悄溜過去?”
“孩兒知罪!”韓裎隻感覺嘴裏發苦,別說當時了,就算是眼下,他依然還是想不通,廖立那支冀州軍是怎麼從他森嚴的警戒線中溜過去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兒子的表情,韓宏也沒有再說什麼,在思忖了一番後,改變口風說道,“阻擋東軍,這的確是一件凶險萬分的事,不過,這也未嚐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父親,此話怎講?”
韓宏聞言捋了捋胡須,用頗有些得意地口吻說道,“我兒啊,為父起初隻是徐州鹽城一富商,如何坐到西國公這個位置,你可知曉?”
韓裎點了點頭,恭敬說道,“先帝在世時,欲伐南唐,然朝廷國庫不支,當時父親捐贈錢布千車,糧穀萬萬擔,資助先帝討伐南唐,先帝大喜過往,破舊例封父親為西國公……”
“不錯!”韓公聞言哈哈一笑,旋即語重心長地說道,“為父出身低賤,教不了你為官之道,為父能教給你的,就是如何做一個傑出的商人!裎兒,你知道商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父親曾教導過,是眼力!眼界要開闊,不能為眼前蠅頭小利而昏頭!”
“說得好!”韓公滿意地點了點頭,用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說道,“那時為父可是傾盡家財,甚至還向舊友借錢借糧……當時天下比為父富的亦有不少,其中大多數人都笑話為父昏了頭,可之後呢?為父已貴為國公,而當年笑話為父的那些人,依舊還隻是富甲一方的土財主,依舊頂著為人所看不起的商賈帽子,其人、其子女,曰後亦難以入朝為官……這就是眼力!如何把握住機會的眼力!”
“父親的意思是,東軍這件事,亦算是一個機會?”
“何止算是?簡直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捋了捋胡須,韓宏興致勃勃地說道,“聽楊淩那老匹夫的口風,李茂在冀京的處境應該是不怎麼樂觀,要不然,李茂也斷然不會召楊淩到冀京,更不會私下命令楊淩圍殺梁丘舞那位他的同門發小……倘若為父猜得不錯,眼下應該是李茂最為艱難的時刻!”
“那又如何?”韓程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道,“那楊淩又沒叫我等去支援李茂,即便曰後李茂解除了危機,於我父子又能有幾分好處?”
“你這孩子,方才為父對你說的話就忘了麼?”韓宏不悅地皺了皺眉,再次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等確實沒有可能支援冀京,但是可別忘了,梁丘舞就在這邊……你告訴為父,若天下有一人乃是李茂所懼,所謂何人?”
“與他一門習武的門長師姐,炎虎姬梁丘舞……”韓裎臉上表情微變,仿佛是領悟了什麼。
“不錯,正是梁丘舞!”韓宏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燕王李茂不愧其李氏皇族第一勇士之名,其勇武,怕是東國公當年也難及,但隻可惜,他終歸不是梁丘一門的人,再怎麼厲害,也及不上梁丘舞那個梁丘公口中的天才……若是叫梁丘舞脫困並且順利抵達冀京,那麼,燕王李茂便注定敗北,正因為清楚這件事,李茂才會叫楊淩提前一步殺死梁丘舞,不是麼?”
“父親的意思是,倘若我父子能在此阻擋住梁丘舞……”
“雪中送炭!這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狠狠吐出一口氣,韓宏冷笑著說道,“救援冀京治標不治本,最根本的關鍵還是在於炎虎姬梁丘舞,可笑楊淩那老匹夫看似精明,卻連這種事都看不透……”說著,他頓了頓,滿帶恨意地說道,“倘若我父子此番順利將梁丘舞阻擋在此,曰後李茂登基,首功無可厚非便是我父子,李茂亦會將我父子視為心腹。到時候,你與為父再上表奏明楊淩臨陣脫逃之罪,我看那老匹夫如何抵賴!”
可能是被父親的言論說服了,西鄉侯韓裎亦是滿臉喜悅之色,不過再深思了一陣後,他卻又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話雖如此,不過倘若對方是東軍的話,恐怕難勝……”
“前提是對方知曉我西軍的情況……別忘了,我西軍可是四鎮中最為隱秘的一支!”
“這倒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西鄉侯韓裎摸了摸下巴,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
“孩兒知道怎麼辦了!就將狠狠挫敗東軍銳氣,作為我父子投靠李茂的進身之功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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