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落在這個丫頭手裏……”似是自嘲似是開導自己般歎了口氣,謝安轉頭四下打量著他所在的屋子,至於方才他對王馨的怒意,早已隨著後者細心的喂食消散地無影無蹤。
在謝安看來,王馨家中家境確實不怎麼樣,不能說是家徒四壁吧,但是確實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迎麵牆壁上的石灰不時唰唰地往下掉落石粉,右側牆角處的窟窿中,涼風不時從中灌入,謝安暗自慶幸眼下是五月下旬。
打量了一會這個簡簡單單屋子,謝安逐漸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體上,在一番試驗後,他發現自己兩條腿可能是摔斷了,哦,右手也是,唯獨左手雖然痛意陣陣,但還是使喚。
想到這裏,謝安哭笑不得,沒死在那百餘廣陵刺客手中的他,卻險些因為夜路黑暗,摔死在山崖下,這可真是冤枉……
也不知苟貢、蕭離、徐傑三人眼下情況如何……
一想到昨夜替自己斷後的那三人,謝安暗自歎了口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實在不希望苟貢等三位心腹親近之人因為保護他而死在那群廣陵刺客手中。
與他們相比,謝安感覺自己的處境還不算糟糕。
當然了,若是可以的話,謝安很希望苟貢三人能夠早曰找到他,然後叫來漠飛、丁邱等兩百餘刺客,好好跟廣陵刺客算一算這筆賬!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
“喂,喂,那個誰!”謝安朝著門簾的方向大喊著。
話音剛落,伴隨著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王馨撩起門簾從屋外走了進來,沒好氣說道,“瞎叫喚什麼?我有名字!——我隨父姓王,單名馨,再用[喂喂]叫我,我就把你丟出去,叫你餓死在街頭!”
這個壞心眼的丫頭……
謝安心下嘀咕一句,不過眼下他可沒閑情跟她計較,畢竟有件事很急,唔,相當急……
“那個,王馨小姐?”
“什麼事?”見謝安突然一改語氣,用尊稱稱呼自己,王馨心中歡喜之餘亦有些詫異,畢竟在她看來,謝安也是個壞心眼的男人。
“那個……”躺在床上的謝安舔了舔嘴唇,訕訕說道,“很急……”
“很急?什麼很急?”王馨一臉錯愕地問道。
惡狠狠地吐了口氣,謝安思忖了一下,盡可能地用比較文雅的字眼說道,“人有三急的那個急……”
可惜,王馨顯然沒念過書,也不知這類從隱晦字眼,聞言更是納悶,氣地謝安麵色鐵青。
“尿尿,懂了麼?——蠢丫頭,非要我這麼說?!”氣急敗壞的謝安破罐破摔般罵道。
“尿……”王馨頓時麵色通紅,也顧不上理會謝安罵她蠢丫頭,結結巴巴說道,“那……那你急唄……”
“什麼叫急唄?像話麼?!”謝安氣地鼻子都歪了。
“不不不,”連連擺著小手,王馨結結巴巴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急……急就解決唄……”
“我能動彈麼?——解決?我怎麼解決?尿床上啊?!”感受著那越來越急的尿意,謝安也顧不許多了,怒聲嗬斥,那一瞬間,他感覺眼前這個蠢丫頭的智力甚至還不如梁丘舞與金鈴兒。
“不不,別尿在……唔,別在床榻上……”慌慌張張地丟了一句,王馨幾步奔到床尾,從床榻底下拿出一隻粗瓦器皿,看模樣,應該是夜壺無疑。
“……”將夜壺放在床邊,王馨與謝安四目相視。
“我……動彈不了……”不知為何,謝安忽然間放緩了語氣,語調中甚至帶著輕微的顫抖,看他表情,滿臉的尷尬。
反觀王馨,亦是羞地滿臉通紅,仿佛聽懂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將謝安扶起坐在床邊,繼而在謝安用唯一能動彈的左手解開腰帶時,半跪在床旁,一手端著夜壺的手柄,一手托著夜壺底,將壺口對準謝安的那個部位。
她嬌小的身軀,不時微微顫抖著,正張臉羞紅地仿佛能滴出汁水來。
“別看啊……”謝安用[警告]的口吻提醒著王馨,不得不說,此刻的他亦是十分緊張,畢竟他從未經曆過這種服侍。
“誰……誰會看啊……你快點!”
“我也想快啊!一隻手解腰帶解不開啊!”聽口氣,謝安已近乎要抓狂了。
“真沒用!”低罵一句,王馨放下夜壺,半跪在謝安麵前,雙手替他解著腰帶,二人的姿勢,讓謝安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你……你快點啊!”
“我……我也想快啊,隻是……突然就尿不出來了……”
“你不是急麼?”
“是很急啊,不過……該死的!”
“你不會是耍我……咦?好像比方才大了?”
“你個蠢丫頭!——我不是叫你別偷看麼?!”
“我……我才沒有!——你快點了,我手都麻了!”
在廣陵城北某個民居臥室內,一場鬧劇正在上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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