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因勢利導,插個棋子而已(3 / 3)

“怎麼是背叛呢?”長孫湘雨輕笑著搖了搖頭,正色說道,“背叛的,應該是他們才對,他們才是背叛國家,背叛人民的叛徒,而你……是為了將他們引回正道!”

“……”衛縐茫然地望著長孫湘雨,早已動搖的心再一次動搖了,長孫湘雨那有異於常理的話,無疑給了他一個可供自我安慰的台階。

不得不說,單論對人心的把握,長孫湘雨堪稱世間第一人。

“我……我隻是神將候補……”果不其然,衛縐動搖了,在生與死之間未曾動搖的他,在恐懼與欲望之間動搖了。

“神將候補啊……”長孫湘雨皺眉思忖了一下,輕聲說道,“大概是什麼職位,具體來說說。”

“就是六神將的候補,我太平軍三代主帥數年前從天下眾豪傑中選出六個人,擔任[六神將]職位,總督我太平軍各地方事務,分別是[天樞]、[天璣]、[天權]、[天璿]、[玉衡]、[瑤光],近一年來,[六神將]已相繼露出反叛跡象,因此,太平軍內部要求我等取代[六神將]……”

一旁,見衛縐痛痛快快地說出了他們內部的機密情報,狄布與錢喜麵麵相覷,望著那一抹正在深思中的麗影暗自咽了咽唾沫,心中更為忌憚。

並沒有注意到狄布與錢喜二人又敬又畏的神色,長孫湘雨恍然大悟般說道,“哦,換而言之你等就相當於[副將],正職尚在時,你等沒什麼權利……”

“是……”衛縐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唔,那如何成為六神將呢?”

“殺了前任六神將,便能繼承該人的神將地位……再不濟,也要奪回代表六神將的玉牌!”

“這樣啊……”長孫湘雨閉著眼睛思忖了一下,點頭說道,“前幾曰遭到暗殺的耿南,就是前一任的六神將?”

“是,此人乃天樞神將,已被……”說到這裏,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改口說道,“已被我其中一名同伴所誅殺!”

似乎是看穿了衛縐心中的算計,長孫湘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咯咯笑道,“果然,你們不止八個人……還有一個,對麼?”

“……”衛縐難以置信地望著長孫湘雨,遲疑地點了點頭,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不必感到不自在,”仿佛是看穿了衛縐的心思,長孫湘雨咯咯笑道,“談判時,留些底牌是明智的做法,衛縐,妾身很看好你哦……如何?要不要投身到妾身這一邊呢?”

“您的意思是……”

掃了眼衛縐,長孫湘雨嘴角揚起幾分笑意,淡淡說道,“五年之內,不出意外,我朝廷便要對太平軍用兵,在這五年內,你給妾身能爬多高就爬多高,待事成之後,妾身會替你向朝廷請功,封侯亦不是難事……”

“您要我當內應麼?”

“哎呀,不願意麼?”長孫湘雨笑吟吟地望著衛縐,用充滿誘惑的口吻說道,“列侯啊,錦衣玉食、香車豪宅、美女環繞,不比你在太平軍更優越麼?——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太平軍不可能成事!既然無法成事,為何不提前給自己留條退路呢?非要等鍘刀懸頭,才追悔莫及?”

衛縐聞言沉默了,靜靜地思忖著眼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話,而長孫湘雨亦不急,取出一把小巧的銼刀,修磨著自己光亮的指甲,畢竟她是一個講究完美的女人,容不得自己身上有一絲一毫的欠缺,尤其當嫁給謝安後,以往對儀容並不怎麼在意的她,愈發講究這方麵的事物起來,也難怪,畢竟謝府內部幾個女人間競爭相當激烈……

足足過了一盞茶工夫,衛縐長長吐了口氣,凝重地望著那個叫他萬分忌憚的女人,沉聲說道,“如何保證您所說的話?”

“……”長孫湘雨無言地笑了笑,淡淡說道,“錢喜,妾身所說的話,有過毀約的時候麼?”

“當然不曾!”錢喜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說實話,長孫湘雨雖然行事詭異,不按常理,時常將人當做棋子看待,但是她對有才能的棋子,亦是相當照顧,要不然,齊郝、漠飛、錢喜等人又豈敢在這個女人手底下當差?

深深望著長孫湘雨半響,衛縐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當你的內應……”

“識時務者為俊傑!”長孫湘雨小小讚了一句,在望了一眼衛縐後,微笑說道,“妾身向來照顧自己人,有何要求,你可以直接對狄布言講,不過,莫要被你那些同伴看出破綻就好……妾身還是那句話,在這五年內,在太平軍,能爬多高就爬多高,妾身不會虧待你的……”

衛縐點了點頭,忽然皺眉說道,“可是,我等幾人如今已被投入大獄寺重牢,如何脫身?——就算您有心放走我等,恐怕亦會遭來懷疑,那魏虎,乃初代副帥伍衛之子伍衡的徒弟,在太平軍中頗有地位,倘若被其懷疑……”

“這個就不用你艸心了,”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衛縐,神秘地說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同伴麼?——那個叫枯羊的小家夥會來救你們的……”

“……”衛縐聞言心中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長孫湘雨,他感覺自己處心積慮所藏掖的一切在這個女人麵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至於那幾塊玉佩……妾身會想辦法給你們,不過人就辦不到了,費國乃妾身夫君所器重的大將,斷然不能被你等壞了姓命……至於另外一人,啊呀,妾身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叫什麼來者?”

“季竑!——天權神將,季竑!——依附於[八賢王]李賢!”盡管知道麵前這個女人在套自己的話,可衛縐不敢有任何隱瞞。

“果然是他麼……”長孫湘雨自顧自嘀咕了一句,叫衛縐暗自慶幸。

“好,很好……”讚賞似地望著衛縐點了點頭,長孫湘雨緩緩站起身來,說道,“方才那兩個人尚未回去,倘若不知足的話……”說到這裏,她見衛縐眼中閃過幾分渴望之色,咯咯一笑,說道,“唔,就算是賞賜吧,叫她二人再陪你一陣,不過,不可叫你那些同伴瞧出破綻,哦,對了,衛縐,待會臨走前,要委屈你再受一番拷打,免得……”

“在下明白……”衛縐點了點頭,盡管知道自己為了免除嫌疑還要遭一番拷打,但是心情比起方才已大為不同,至少,他已不必為自己的小命擔憂。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微笑著點了點頭,長孫湘雨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口中淡淡說道,“錢喜,走了!”

“是!”錢喜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跟著長孫湘雨走出大獄寺府門,錢喜猶豫一下,低聲說道,“主母,小的以為,還是要提醒一下主母,主母這般算計伊伊夫人,恐怕大人得知後會不喜……”

長孫湘雨聞言皺了皺眉,淡淡說道,“妾身何時算計伊伊了?不過是因勢利導,提前在太平軍內部安插一個有用的棋子罷了,五年之內,朝廷必定要對太平軍用兵,妾身這是為夫君大人考慮……”

“恐怕大人不這麼看,主母明明已猜到伊伊夫人與那枯羊的關係,亦猜到那枯羊的身份,明明可以阻止,卻袖口旁觀,任由事情發生,小的雖無主母那般驚豔才智,亦不難猜到,此事之後,大主母與伊伊夫人之間的關係必定會出現裂痕……”說到這裏,錢喜悄悄抬起頭,卻猛然瞧見長孫湘雨正冷冷地盯著他,心下一驚,連忙將後半截話咽下腹中。

“錢喜……”

“是,小的在……”

“妾身什麼都不知情,明白麼?是故……”長孫湘雨雙目一眯,冷冷說道,“你若是敢在妾身夫君麵前說半句閑話,小心妾身拔了你的舌頭!”

“是,小的明白……”

“哼!”重重一哼,長孫湘雨邁步走向不遠處的馬車,期間,臉上露出幾分凝重的神色。

唔,連錢喜這家夥都看得出來,夫君應該亦能猜到……

確實有點不妙啊,奴家好不容易才改變夫君對自己的看法……

不對,奴家又不曾算計伊伊,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曰後夫君怪罪起來,奴家頂多是知情不報之罪而已……

對,就是這樣!

反正依著夫君大人的姓子,事後絕對不會怪罪伊伊的,那家夥很寵溺那個小妮子呢……

可惡,明明隻是老四,卻比前三個還受寵,什麼嘛,明明沒有自己漂亮,不就是乖巧了點嘛,裝乖誰不會啊?偏偏那家夥就吃這一套!

真氣人!

不過話說回來,嘻嘻,很有意思呢,伊伊與小舞妹妹,十幾年親如姐妹的兩人,是否會因為這件事產生裂痕呢?如果順利的話,可以將伊伊收到自己這邊來呢……

啊拉,大危機呢,舞姐姐……

嘻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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