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很清楚,他知道世上有些人,是他謝安注定所無法打動的,就好比眼前這個文欽,因為此人的身份太高了,他乃是四鎮之一,隻要不做出什麼傻事,就算是曆代皇帝,也無法對四鎮如何。
這也是當初長孫湘雨要謝安感謝她的原因所在,因為若不是她,謝安這輩子也不可能與四鎮之一的梁丘舞有任何交集,後者的地位太高了,單單東公府梁丘家的名號,就足以淩駕於大周皇室中的一些王爺。
當然了,並不是說皇室就沒有實力處置四鎮之一,隻是這樣做牽扯太大,會叫天下心向大周李氏的無數世家名門感到不安。
想來也是,倘若大周四大開國名門的後嗣都慘遭削官削職,旁人會怎麼想?
或許這也是前天子李暨不處置文欽的原因之一。
當然了,從李暨的角度來說,他是很欣賞文欽與謝安這類忠心之人的,謝安且不說,至少文欽有膽氣跟著所效忠的主公李煒一同謀反,如今李煒確實是在青史上留下了謀反的惡名,連帶著文欽也背上了叛臣的罪名,可若是李煒成功了,文欽難道不是李煒麾下實打實的忠臣良將麼?
歸根到底還是那句話,成王敗寇!
因為清楚自己無法說動文欽,因此,謝安隻能將這件事讓李壽自己來做,但是眼下,李壽顯然還不具備能讓文欽心服口服、誓死效忠的王者氣度,除非李壽曰後的帝王魅力能超過前太子[周哀王]李煒,否則,很難真正收服文欽這員猛將,唔,幾乎不可能。
“老弟啊,看你給老哥找的這是什麼苦差事……從入座起,這些人就不曾說過一句話,老哥我是沒招了,老弟你自己來吧……”在謝安打量這一桌的時候,衛尉寺卿荀正借著起身向謝安道賀的機會,在謝安耳邊大倒苦水。
望了一眼擺著一張苦瓜臉的荀正,謝安拍了拍他肩膀,端著酒杯走到桌前,舉杯笑著說道,“諸位殿下,為何都板著一張臉,莫非是下官招待不周,如此,下官在此向諸位告罪……”
“謝少卿言重了,”以李慎的城府,又豈會看不出謝安這是打圓場給他們台階下,聞言笑著說道,“旁人如何小王不知,不過小王倒是頗為沉醉於謝少卿府上佳釀,無法自拔,方才一番細細品味,感覺此酒入口甘甜,端的是叫人回味無窮啊……八王弟,你以下如何?”
不愧是以隱忍、圓滑著稱的皇三子,真會說話,三兩句就掩飾方才與李賢的較勁,還順帶地讚了一番自己府上的酒……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李慎,謝安轉頭望向李賢。
隻見李慎深深望著李慎,忽而臉上亦露出幾許微笑,點頭說道,“三王兄此言深得小王之心,方才小王亦細細品味此佳釀,正如三王兄所言……”說著,他向謝安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呼,還好,看來這兩位皇子總算還給自己麵子……謝安暗自鬆了口氣,畢竟要是李慎與李賢當真在這個時候爭執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雖說李慎眼下絕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然而李賢可不這麼想。
好在李賢還算給謝安麵子,或者說,是給謝安的二夫人,長孫湘雨麵子,沒打算在婚禮上與李慎撕破臉皮。
挨個向幾位皇子以及荀正、文欽敬了一杯後,謝安與李壽繼續朝著下一桌而去,到了第十四桌時,謝安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見此,李壽拍拍他肩膀說道,“你先去休息下,這裏交給朕!”
“那好吧,”謝安點點頭,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喊道,“苟貢、錢喜,你二人陪著陛下!”
“是!”苟貢與錢喜連忙跑了過來。
可能是見謝安走路搖搖晃晃,似蘇信、費國、李景等眾家將連忙過來攙扶。
“沒事,沒事,你等自去招呼賓客……費國,你扶我到後院書房稍歇!”
費國哪裏知道謝安的打算,聞言點點頭,徑直扶著謝安到北廂房的小書房。
進門前,因為知道謝安四位夫人就在屋內,費國本打算就此離開,卻見謝安招了招手,說道,“費國,先坐下,本府有話要與你私下談談……”
將謝安扶到屋內的圓桌旁坐下,費國疑惑問道,“不知大人要談些什麼?”
謝安聞言抬起頭來,方才還滿帶醉意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精光。
“唔,就談談太平軍,如何?”
“……”費國聞言麵色大變,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佩劍,忽然感覺身前刮過兩股疾風,繼而,他兩條胳膊已被人反製於背後。
一左一右,身穿紅妝的梁丘舞與金鈴兒扣著他的手腕,叫費國難以動彈。
[炎虎姬]梁丘舞,再加上[鬼姬]金鈴兒……這等強力的組合,讓費國徹底破滅了逃走抽身的奢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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