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管他是何人?——老娘隻要我男人安然無恙,管旁人死活?”冷笑一聲,金鈴兒避開梁丘舞揮出的寶刀,提前封住其去路,硬生生將梁丘舞拖住在原地。
“你……男人?”梁丘舞聞言一愣,手中刀勢一滯,露出一個破綻,好在金鈴兒也知眼前這個女人曰後是自己同室姐妹,也並未趁機強攻,隻是將她逼退。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金鈴兒嬌容微紅,惱羞成怒般斥道,“少說廢話,你就給老娘乖乖呆在這!”
“你!”梁丘舞聞言心中氣怒,雖說欲前往護駕,可奈何金鈴兒身手敏捷,簡直可以說是她這等注重力量的武將的克星。
更何況,梁丘舞此刻已隱約察覺了金鈴兒與謝安的關係,如何好與曰後可能會成為同室姐妹的金鈴兒當真拚個你死我活?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梁丘舞手不留情,較真起來,也斷然在短時間內擊敗金鈴兒,畢竟金鈴兒的武藝僅遜色她一線,更別說此女乃刺客出身,擅長遊鬥,交手方式與武將不同,因此,梁丘舞想要在短時間擊敗金鈴兒,還是孰為不易的。
正因為清楚這件事,梁丘舞在交手期間不住地嗬斥金鈴兒,隻可惜金鈴兒置若罔聞。
也是,金鈴兒是江南金陵人,素來對大周皇帝沒有什麼好感,她隻要謝安等人安然無恙,又豈會去理睬大周皇帝的死活?不拍手稱快就已是給足麵子了。
而就在梁丘舞被金鈴兒苦苦糾纏,太子李煒已命北軍將士殺入養心殿的同時,在冀京東側的朝陽門城樓頂上,長孫湘雨正手持著謝安贈於她的玉扇,神色淡然地眺望著皇宮方向。
從旁,還有謝安的好友安平王李壽,心腹幕僚王旦,以及蘇信、李景等一幹謝安府上家將。
也不知過了多久,幕僚王旦的一聲感慨,打破了此處的寂靜。
“不愧是長孫小姐,算無遺策!——眼下西軍已被東軍逼到城中東北角,依然在皇宮正陽門附近的,也隻有東軍、北軍、冀州軍以及荀正荀大人的衛尉寺衙兵這四支兵馬了……對此,長孫小姐有何見解?”
左手輕撫著一塊城牆石磚,長孫湘雨輕搖著右手中的折扇,淡淡說道,“王先生想說什麼?”
王旦聞言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在下隻是覺得,此計凶險異常……非但會陷謝大人於危地,更會……”說到這裏,他舔了舔嘴唇,壓低聲音說道,“長孫小姐此計雖妙,可……為人臣民,算計陛下,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算計國君?”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轉過頭來望了一眼王旦,似笑非笑說道,“奴家何時這般做過?”
王旦皺了皺眉,低頭思忖一下,組織起較為平和的言辭,皺眉說道,“在下智慧遠不如長孫小姐,不過卻也看得出,長孫小姐前些曰子對謝大人與梁丘將軍道出計謀時,其實並未盡言,尚有些許隱瞞之處,對麼?”
長孫湘雨聞言美眸一眯,臉上的笑意緩緩收起,淡淡地望著王旦說道,“王先生可莫要信口開河啊!”
王旦拱手作揖,溫和說道,“倘若在下有言錯之處,還請長孫小姐指正!——長孫小姐算到太子李煒會前往皇宮阻止其弟五皇子李承,且又算到太子李煒多半會為救親弟而兵行險著、順勢逼宮篡位,因此,請謝大人介時故意被太子李煒所擒……”
長孫湘雨聞言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這個道理,王先生不會不明白吧?——倘若無任何仗持在手,太子李煒又豈敢當著東軍逼宮篡位?反正謝安此番有驚無險,借此事一柄鏟除太子李煒兄弟二人,難道不好麼?”
“長孫小姐此計固然絕妙,隻不過……長孫小姐欲鏟除的,恐怕還有一位吧?”說到這裏,王旦抬起頭來,神色複雜地望著長孫湘雨,沉聲說道,“比如說,養心殿內的陛下……”
“……”長孫湘雨深深望了一眼王旦,忽而咯咯笑道,“王先生此番言辭,可真是嚇到奴家了,奴家何以要這麼做呢?”
王旦聞言苦澀一笑,低聲說道,“因為長孫小姐素來算無遺策,從不留下任何疏漏……”
“哦?——此話怎講?”
“雖說眼下三皇子李慎下落不明,八皇子李賢重傷養病,一旦太子李煒兄弟二人受誅,冀京短時間並無得力皇儲主持事項,為穩定局勢,陛下或許會請與謝大人交好的我家殿下晉位……”說到這裏,王旦望了一眼長孫湘雨,眼中露出幾分忌憚,壓低聲音說道,“然而此事關係重大,縱然是長孫小姐,對於陛下會如何思量亦無十足把握,為杜絕其他可能,因此,長孫小姐故意請謝安受製於太子李煒,助長其氣焰,目的,便是欲借他之手,叫其弑殺其父,也就是當朝天子!——太子李煒若要篡位,陛下斷然活不成!”
身旁,安平王李壽聞言麵色微變,盡管他對他的生父、當朝大周皇帝李暨並無任何好感,可驟然聽聞此事,他亦不免心中震驚,難以置信地望向長孫湘雨。
“……”深深望了一眼王旦,長孫湘雨麵色如一潭死水般,不起絲毫波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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